革命哪能一蹴而就,正確的革命道路也是在一次次實踐中找到的,總結經驗吸取教訓未必不是一筆寶貴的財富,下次再戰嘛。
這是他對於自己一睜眼到了易深家裡最痛徹心扉的自我反省,並把一大部分責任推到了革命道路絆腳石棉花糖同志身上。
棉花糖同志表示六月飛雪啊!
回來就回來了,他也不矯情,徑直去了之前他的房間。
好吧,應該是小景的房間,準確來說是小景存放自己東西的小空間,擺了張床,剩下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雜七雜八的放著。
至於小景是不是真的睡這兒,那貨那麼饑渴,人躺在病床上都植物人了還能那麼來勁,想想男明星,嘖嘖嘖!
易深進了家門,開啟雜物間找到一塊泡沫板把棉花糖插上去,又去臥室換上便裝準備去醫院。
小景不喜歡他西裝領帶,說他粗眉大眼匪氣重,不穿西裝就是兇了點,穿上西裝人模狗樣不知背地裡幹什麼殺人越貨的勾當,不知道的人指不定說他是被包養的兔子!所以一般情況下,他都換身衣服再去看他。
最近小景的情況很不好,他怕他不高興還買了他喜歡的棉花糖,特地挑了粉色。小景氣性大,一個不高興就要跑出去,他怕他不回來了。
到了醫院,易深一把把花瓶裡的花拽出來扔進垃圾桶,把棉花糖插進去。
他看著他動作行雲流水,不由一陣嗤鼻,土匪!
易深安置了棉花糖,拿起棉簽沾沾水塗在小景嘴唇上,來回塗兩下,嘴唇就挺水潤,他定定看了兩秒,起身湊上去,一口含住。
虛空中人類耳目不及的地方響起一陣響亮的唇齒互動的聲音,“嘖嘖嘖……!”,頻率之快可以想見是有多麼不屑。
易深坐回原處,抽出紙巾給小景擦一擦,擦幹再塗水。
呵,男人!
檢查完小景身體,換了護工大姐過來照看,他低頭抵在小景額前,“我走了,要是睡夠了就醒吧,我等著你。”。輕輕落下一吻,不捨地走了。
他跟著出門,迎面看見一個帥哥,白t黑褲長腿倚牆,燒包的耳鑽閃閃發光。沖他遙遙擺手,大寫的裝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