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自己的理解,結合這個時代的工藝基礎,再進行完善,才是老羅所想的。
趁著早餐還有一點時間,老羅又把親兵的制式鎧甲扯過來看了看,這些家夥也是跟隨著沖鋒在兩翼,看鎧甲的破損程度還算可以,他禁不住鬆了一口氣。至於兵器的破損,一時半會兒還解決不了,好在每個戰士還有備用武器,甚至繳獲的兵刃也可以彌補一下,接下來的戰鬥就可以繼續了。
他總算了解一點為什麼東方的王朝統治者總說戰事一起勞民傷財了,就眼下這兩千多人的鎧甲和武器,已經消耗了原本唐人營三十年的材料儲備了,還要額外加上老羅用自己空間中的財物交易來的大量原材料。
如果把這個數字乘以百倍,也就是士兵二十萬,就是一個國家的規模等級,需要的後勤供給也要百倍的話,短時間將是至少需要二百萬以上的規模,那肯定要在很大程度上影響到民眾的日常生活,更不用說還要涉及到一個政權內部的權力爭鬥。
心不在焉的吃過早餐,士兵們接著去忙碌,阿爾克派了人去接應看守後備馬匹的那些人,然後又把斥候撒了出去,這種瑣事已經不用老羅去操心,精明的西哥特人在方面很是善任。
隔著戰場的哈裡河岸邊停放了一些戰士的屍體,老羅面無表情的輪番檢視他們每個人的致死傷處,審查是否因為盔甲不合適造成的傷亡,審視每一個死去士兵的面貌——倒在這裡的每一個人他都能叫得上名字,都曾熱切的希望他這位將主返回東方,眼下他們卻倒在了異國的土地上。老羅雖然知道這種事情在所難免,但心中依舊還是充滿了悲傷。
“報,將主,此次戰鬥我騎兵校共戰死士兵二十三人,傷三百四十一人,其中重傷十七人……”岡薩斯站在老羅身後神情肅穆的宣念最新的統計數字。
老羅站起身,吩咐奧爾基,“叫人找一些幹淨的帳篷布,把死去士兵的屍體包裹好,稍後我會收起來。”
當然也可以把這些死去計程車兵就地安葬,或者用木柴火化,但是他們好多還有家人,老羅不想像後世一樣只是帶給他們的家人一個口信或者一個骨灰盒,那是對死者的不敬。如果沒有辦法也就罷了,但是……空間什麼的早就不是什麼秘密,老羅也就不再顧忌,反正裡面就是時間停滯狀態,不用擔心腐爛或者受損。
“岡薩斯,統計好每個戰士的軍功,你的職責不只是領軍戰鬥。”老羅注視著色雷斯人,這個綽號白熊的家夥像傳說中的色雷斯人先輩一樣勇敢,但是老羅不希望他成為一個不顧手下生命的酷烈將軍。
“我明白,將主!”面對老羅沒有說完全的話,岡薩斯心裡非常清楚,事實上這裡倒下計程車兵有很多都是他一手帶著訓練成長起來的,看著這從不認識到知根知底的一張張面孔,他的心裡也不是滋味,色雷斯人看重勇氣和勝利,但不代表藐視生命。
“好了,安排人去做事,你和我一起到戰場上看看。”老羅拍了拍岡薩斯的肩膀,隨口招呼了一句,“阿爾克,你也跟著過來。”
霧靄已經極為稀薄,秋日的陽光灑向了整片大地,戰場上的屍體交錯散佈了大約二三平方公裡的地面,流了半個夜晚的血跡開始幹涸,鮮紅的色彩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混雜著塵土和草屑的暗紅色斑塊。
天氣並不寒冷,所以到處是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嗡嗡的蒼蠅,還有在天空盤旋的禿鷲,還有趴在遠處樹枝上成群結隊的烏鴉。並不是電影中那種只有在烏雲密佈的時候才會出現的灰綠色場面,而是一種類似露天屠宰場的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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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信德河,也稱為印度河,南亞文明的發源地,印度國名就由此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