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符看到鳴鳳的第一感覺，是崩潰的，他記得，鳴鳳城的第一城規，就是不準議論城主來著，他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
“你這小徒弟倒是挺好玩多的，想的很多，和以前的我挺像的。”
鳳符的心思太單純了，只看他臉上表情，就能知道他都在想些什麼。透過鳳符，似乎感覺看到了曾經的他們。
“是啊，一開始以為是個小機靈鬼，現在才知道真的傻的跟顆小白菜似得。來多久了？找我有事？”
鳳小白菜符一臉懵逼的看著他師傅和鳴鳳，傻得像顆小白菜是個什麼奇奇怪怪的比喻啊！摔(’?’)シ┳━┳
“城南的拍賣行，明晚有新貨到場，我覺得那裡會有你想要的東西，所以特意來通知你的。然後就聽到那些了。”
鳴鳳這次就是專門為了這件事情而來的，然後就碰巧聽到顧若璃的那番話了。
說起來，很多事情，其實就連他自己都已經記不清楚了。那是他最黑暗也最痛苦的過往。
他連他不在身旁的日子都覺得非常難熬，那他獨自一人在冥界受盡折磨的時候，又是這樣絕望的生活呢？
“我還以為，你會生氣的。”
看著鳴鳳忽然發起了愣，顧若璃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的確，我以前非常不喜歡有人說起這些，因為不論他們議論的是名義上的我，還是真正的受盡折磨的哥哥，我都覺得那對他是一種褻瀆。他生前已經夠慘了，我不想他再淪為後人談笑的笑料。所以再禁止任何人談論起他。但其實，真正害了他的人，明明是我啊……”
似乎回憶起了非常痛苦的事情，這是顧若璃第一次在鳴鳳的身上看到其他的表情。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恐怕所有人都會覺得鳴鳳是個永遠不會暴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的人的吧。
“哥，該回去了。我難受。”
忽然，一道另外的聲音響起。
他們先前竟然一直都沒有發現，房內還有第五個人，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好好好，我這就回去。告辭。”
說下這番話之後，鳴鳳便抱著那忽然冒出的孩子離開了。
“璃兒，那是？”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鳴鳳剛才露出的那表情，是寵溺和心疼吧。怎麼也不像是鳴鳳會有的樣子吧。
雖然那孩子臉上有一道挺淺的細長的疤痕，但是不難看出，他和鳴鳳長得非常像。
“那才是真正的鳴鳳，之前有些事情還想不通，剛才看到了，倒是一切都清楚了。難怪如此啊……事情具體，等我抽空了再跟你們講吧。行了，都走了。鳳符，我從我空間戒指裡找幾本適合你的書給你看，你這段時間就給我把他讀透了。”
顧若璃在桌上留下了足夠的銀兩，便和邢禹帶著鳳符直接跳窗走了。
在顧若璃他們走後沒多久，店小二本來是想問問他們還有沒有別的需求的。結果敲門沒人應，才發現人早就已經走了。桌上留著錢。
窗門大開，估計是從窗戶走的，不由得感嘆一句，這年頭的大佬，行事風格都比較詭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