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怎講?”
時安九挑眉看著蘇木,不禁笑道:“你不會真的以為是顧九白自己想當小小的辦公室的組長吧?”
蘇木微微頷首:“難道不是嗎?他當時是這麼跟我說的。”
時安九一聽,憋住自己的笑聲,眉毛劇烈抖動著,過了片刻,當臉上的潮紅褪去時,好笑著說:“哈哈哈啊哈,他果然還是要面子的啊!”
蘇木有些疲憊地託著額頭,聲音沙啞地打斷時安九:“行了,行了,別跟我賣關子了,快快說吧。”
時安九輕放下舉在手上的菸斗,搬起了一直放在她旁邊的凳子,挨著蘇木坐下來,收起了嬉笑的聲音,嚴肅地說:“你自己想想看,顧九白設定的這個條件會不會跟系統本來的意願相違背呢?”
蘇木聽罷,暗自地思索了片刻,撩起了一直垂在眼前的幾縷頭髮別在耳後,神色不明地說:“你是說,系統當時也跟你想的差不多,就是想讓他們那些人自身自滅,永不逃離這個地方嗎?”
“那不然呢?放他們出去還要浪費系統的各項資源,而且又得不到任何回報,這對於系統來說,鐵定是個賠本買賣,那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蘇木胸腔上下起伏,用手不停撓著自己的頭皮“真的是利慾薰心啊。那按你這麼一說,顧九白豈不是觸動了系統那方面的利益?”
“沒錯,系統也藉著這個導火索,表面上說是滿足了顧九白自己內心想要下去的意願,但這其實也是系統想做的事。除此以外,系統在很早之前就已經對我們這幫老員工起了猜疑之心,但一直苦於沒有好的理由將我們清理一番。正好也利用了這次機會,將我們這幫老員工基本上驅逐出了上層,我也因此來到了副本里,當了副本的監察員。”
蘇木眉眼之間藏著陣陣怒意,一拳砸在了倚靠著的木桌上,木桌劇烈搖動幾下,發了沉痛的呻吟聲:“豈有此理!”
時安九故意將還燙著的菸斗碰了碰蘇木砸在木桌上的拳頭:“喂——,有必要這麼動怒嗎?我都還沒生氣呢,你氣什麼?況且作為當事人的顧九白還沒發生呢,你說是不是啊,顧九白?”
蘇木條件反射地縮回了自己的手,揉了揉那塊被燙得有些紅的地方,嗔怪地朝時安九翻了一個白眼:“替你打抱不平還有錯了?!不過,話說回來,自從我到了這裡,顧九白再也沒跟我說過一句話,也不知道他人跑哪去了?”
時安九正舉起菸斗打算再送到嘴邊時,聽到了蘇木這番話,然後舉著菸斗的手尷尬地停在了半空中,纖細的睫毛上下翕動,不太確定地再問了一遍:“你是說他已經很久沒理過你了嗎?”
“對啊!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就像憑空消失了那般。”
“糟了!”時安九匆忙地放下正抽著的菸斗,菸斗裡的菸灰幾乎全部濺在了桌子上。
“壞了!”時安九來回踱步,一不小心踢翻了自己剛才做的木凳。
“出事了!”時安九來來回回走了許久,最終一拳砸在了木桌上,接著雙手撐著木桌,頭倚在木桌上,咬著後槽牙惡狠狠地說:“秦,以,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