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也好。
他一口喝了那酒,看著自己的兒子雖然害怕,也幹了。
父子兩個安心下來。
等著毒酒發作。
這一等,就是四天。
畢竟是慢性毒藥。倒也不是受罪,就是叫他們睡著。
臨近臨京的時候,兩個人嚥了氣。這一來,跟著的人也知道他們一路都在‘生病’。
如今死了也不奇怪了。
畢竟是犯人嘛,沒及時找什麼郎中的也不奇怪了不是?
“這打天下,真是……你知道麼,我一開始真是會怕。做夢也是噩夢。如今聽著死了多少,我都覺得習慣了。真可怕。”寧芝靠著裴珩:“你說我是不是變成了一個麻木的人?”
“怎麼會!”裴珩捧起她的臉,眼裡全是心疼:“你在我身邊久了,自然就不會再那麼害怕了,可你聽見自己人沒了,不會覺得難過?聽見宋清明之流的人死了,不會覺得感慨?只要會,你就不是麻木的人。畢竟你不能每次都嚇得睡不著是不是?”
芝芝是個內心強大的人,所以不可能總是那麼怕。可這不代表她就冷漠。
“好吧,你這樣安慰我,我很是受用。”寧芝笑了笑:“你真好。”
兩個人膩歪了好久。
塔族人這次休戰了七天。
沛城也就休整了七天。這是越休整越是叫人嘆氣。
這地方是真窮!試想一下,你每每打下一個地方,就要貼補一次糧食……那感覺真是……
難怪古代時候,都是草原民族打中原,很少有中原主動打草原民族的。
一般要打,也是打回去的打。打回去之後,也不會留在那。
就如我國古代的漢長城,不是如今的長城,而是秦代修建的漢長城。
基本上,長城以北就都不適合種地了。
所以一貫是守著長城這邊就好,出關打仗,都是因為關外人來打他們了。
由於古代科技水平的問題,所以都不用非得是草原和沙漠,就如今的北方,也是純天然靠天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