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芝終究還是沒連夜議事。
畢竟之前就已經意識到了賀老三有問題,如今知道了具體的事,反倒是自然了。
所以她回去繼續睡,一覺道天亮。
起身洗漱用膳之後,才叫來了上官紀,說這些事。
聽罷,上官紀倒是有些不太自在,昨夜他是沒住這裡,但是也不是秘密啊。這於野焰居然沒來找他?
要是尋求和殿下的合作,難道不是找他更直接?
不過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姑娘的意思呢?”上官紀問。
“先查清楚,不能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我的人已經出去查了。一會給殿下送信過去。如果上官將軍放心的話,這些事就交給我。不管賀老三是不是有問題,如今洪城還在交戰,不能放鬆。”
寧芝看著上官紀道。
上官紀點頭,是啊,他雖然也惦記這件事,可是不管是不是合作,眼下不能放鬆。
“屬下自然是信姑娘的。”上官紀笑著解釋。
“那就好,各司其職。我做了不別的,這些事,就替你們多出力吧。”寧芝起身:“今日我就不隨你去軍中了。”
“是,那屬下這就出門了。姑娘歇著吧。”上官紀也跟著起身,很快就出門去軍中了。
寧芝這裡,將該安排的安排下去了,忽然問李執和秦毓:“你們覺得,上官紀這個人如何?”
李執和秦毓面面相覷,李執先開口:“屬下眼拙,姑娘是覺得他哪裡有問題麼?”
“不。沒有問題。”寧芝輕輕搖頭。
“那……姑娘是有什麼感覺?不好麼?”秦毓也追問。
寧芝還是搖頭:“我說不清楚。他與你們不一樣。你們,飛刃,陳奉,都不一樣。大約是因為出身不同吧。你們首先忠於我。這麼想來我也能理解了。”
寧芝輕輕嘆氣,上官紀,大約是對她單獨見了於野焰有點不高興?
也許談不上不高興,但是總是有點意見吧?
“上官紀,是個很有本事的人。這一點我從不否認。可是殿下身邊,不是隻有他有本事。只是,這麼多年來殿下最是信重他一個人。久而久之,他會不會覺得只有自己最有本事?”寧芝問。
“拿他與飛刃比,截然不同。我七歲起,飛刃就是我的侍衛頭領了。可我和飛刃差著歲數,差著輩分呢。所以飛刃看我時候,不光是主子,還是侄女輩的。飛刃從小寧家長大,之前跟著我祖父。並不是只跟我一個。
而上官紀比殿下大一兩歲,打小就伺候殿下。過去臨京城裡誰不知道,二殿下跟前的上官大人?他可以說在殿下之下說一不二!這樣一個人,對我的所作所為有點看不過去,我真的不奇怪。”
李執和秦毓又對視一眼,漸漸明白了寧芝的意思。
“我這樣說,不是叫你們做什麼。但是要留一個心眼。我與殿下之間斷然不能有什麼齷齪。什麼事,我照顧不到的,你們提醒我。上官紀,也許對我有提防。但是對殿下是絕對忠誠的。”
“是!屬下記住了。”兩個人忙回答。
寧芝點點頭:“去吧,查一查。賀老三是不是害死了賀震,一時半會是不知道,不過也要去確定一下那位八王子說的話。是不是真的身世那麼悽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