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莫須有麼。
如今不一樣了,韓家別的不說,光是欺君罔上,私藏重瞳子。以及皇孫裴霖狀告韓家慫恿他奪位這兩件事,就是誅九族的罪過。
何況拔了蘿蔔帶出泥,韓家本家就這麼幾個人,可是還有分支呢。
什麼髒的臭的,沒少被挖出來。不過短短三日,刑部還不曾問案呢,就已經有雪片一樣的摺子飛進皇宮了。
怎一個牆倒眾人推了得!
事到如今,審不審意義不大了,除非馬上交出韓佩齊,並且韓佩齊還不是重瞳子。
可是就這樣,還有皇孫的指控呢。
再說了,清風觀的明道長說的,還能有假麼?所以韓家死局了。
第四日,就在刑部例行過堂的這一日早上。韓成在獄中自盡。
也是夠狠,直接撞牆死了。
至此,韓家更是無話可說,畢竟韓成都已經自盡了,這不是畏罪是什麼?
寧芝聽聞,冷笑不已:“真是個惡心的人。自私自利啊。兒孫都在受罪,他倒是自盡了!”
寧芝鄙夷不已,她想要是爺爺落在這步田地,不管是不是冤枉的,絕不會自盡。
“是夠沒種了!”連翹也鄙夷。
“韓成這一死,韓家的勢力就散了。”寧芝搖頭。
韓家是不好動,說到底,這回的幸運還是因為找了一個張固。從裴霖那裡開啟缺口的。
裴霖要是被皇室除名,再給他一個殺死養母殘害奶兄的名頭,他比過街老鼠還不如。
這一來,他自然願意反水了。
“如今就還有一個重瞳子了。”寧芝淡淡的。
“韓家沒了,他也不成了吧?”連翹問。
“韓佩齊不是裴霖,不能小看了他啊。所以,越是這樣,越是要韓家的根基徹底斷了。只要需要死的都死了。留下的人,只要能過下去,就不會跟他一起鬧的。”
寧芝起身,看著窗外的景色嘆氣:“這才幾年呢。臨京城裡過去最富貴的三家,就都凋零至此了。”
世事無常啊。
“姑娘……”
“我不過感慨一下,只是感慨這亂世裡,多少人富貴以及,多少人人頭落地。可這亂世,還不知什麼時候能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