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被迫成長啊……
怕裴珩睡不安穩,所以寧芝一早就叫人送去了安神湯,裴珩沒有拒絕。
喝了之後,果然睡得踏實多了。
不過寧芝卻沒有這麼好運,她沒喝藥,自然是擔心了一夜。
勸人好說,到了自己身上,哪裡不擔心呢?
好在她沒睡好不礙事,她不上戰場。
聽到了營地號角的時候,寧芝覺得自己才剛睡著不久。
可惜就要起來了。
她沒有留戀溫暖的床榻,忙起身。
寧則禮過世已經一年多了,寧芝也不是不能穿豔色的衣裳。
所以她今日特地換了一身大紅的裙子。
不是想美,而是就想這麼穿。就算是為裴珩他們討個彩頭吧。
雖然她不該這樣,太子過世還不足一年呢。
但是特殊時候,實在也顧不得了。
裴珩一身盔甲,站在軍中高臺上。身後是上官紀等一群將軍,都是一樣的一身盔甲。
裴珩的銀色盔甲看起來很是亮眼,昨日寧芝親自給他擦了一遍。
他的佩劍掛在腰間,他素來是俊美的,只是經過這兩年的磨礪,再加上這一身盔甲的加持,再看起來,誰也顧不得看他是不是俊美。
他是一把出鞘劍。
鋒利無比,在陽光下閃著冷光的那一種,叫人看著就不容忽視。
等上官紀點兵結束,裴珩聲音不大不小的開口:“今日站在此處,是你等信我裴珩。既然信我,今日隨我便全力以赴。大晉危難日久,我生為皇子,當身先士卒!”
“今日,隨我拿下西樺城,來日隨我收複整個北方。塔族人屠殺我大晉子民良多,此仇不報,不配為兒郎。諸位隨我報這血海深仇!”
“報仇!報仇!”
“不死不休!”
眾人高聲喊起來,裴珩沒有阻止,許久之後才抬手:“這麼多年,我們被壓著打,如今終於可以還手了。別的不多說,我們總要在西樺城裡痛飲!出發!”
“必勝!必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