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寧芝甚至覺得,他大約是忍不住了。她都有點昏沉沉的,想著,都隨他吧。
他們走到這一步,其實也不怕發生什麼了。
不過最後,裴珩還是停住了,只是伏在她身上深深的呼吸了幾下:“餓了吧?”
寧芝嗯了一下,不敢再多話。
裴珩這才起身,也揹著寧芝,他臉紅的很。身子也……
寧芝理解,也沒非要逗他。
兩個人穿好衣裳,叫人進來伺候,外頭午膳已經擺好了。
裴珩這些日子一直胃口不好,可是今日見了寧芝,竟也吃了不少。
寧芝也一樣。
兩個人吃了這頓來遲了的午膳之後,又窩在外間榻上說話。
“已然確定,是韓家的人幫了裴霖。我怎麼也不覺得裴霖能收服了韓家。且不說那韓成是個老狐貍,就連韓佩齊,你我也看不出深淺來。”
“韓家基業不淺,幾代功勳的文官。要是想要個從龍之功,為什麼不跟你?明明已經將韓佩鴛許給你了。要是當初他們不願意,完全可以提出來。”
韓家的根基,不想叫韓佩鴛嫁給裴珩是完全沒問題的。
“既然沒有提起,那就是願意。既然願意,卻又站在了裴霖那邊。要說是因為恨寧家,我也沒看出韓家能有這個魄力來。”
因為恨寧家,就寧願跟一個沒根基的皇孫?
“所以他們一直都在背後。”裴珩把玩著寧芝的手:“誰也沒有確實的證據,證明這些。甚至韓佩齊與裴霖倒是坦蕩。”
好友麼,一起喝酒一起吃飯一起逛窯子的好友麼。
倆人時常在一起,欣賞一下詩詞歌賦,或者是下棋。
臨京城無人不知。
如果用這一點去證明韓家和裴霖走得太近不正常,那真是……沒法說啊。
“不需要證明的。”寧芝靠著裴珩。三月裡的北方一點都不暖。
寧芝從溫暖的南方一路過來,早就感受到了。
“不管韓家要做什麼,這麼多年,他們還沒明著來,想必也是不易。裴霖那,我勢必叫他沒有翻身的機會。韓家沒有兵權。除非賀家幫他們,不然機會不大。”
寧芝輕輕皺眉:“說來,賀家應該沒那麼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