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得一起。”崔稚眼睛亮亮的。
楚天華半晌,愣是說不出一個不,只能點頭應了。
罷了,已然是在一處了,還計較個什麼勁兒?
當夜,兩個人在沒有以前的爭鬥,好好的躺在了一處。
正經躺在一處了,崔稚反倒是什麼也不想做了,只是抱著楚天華的腰,死死貼在他身上不說話。
“阿稚,你我要好好做事,首先能好好立足,才有以後。你聽我的話,日後在人前,你我還是要小心。”楚天華輕輕拍崔稚的肩膀:“我不是不許你與我親近,沒人的時候隨你如何都好,只是萬不可在人前露出痕跡來。”
“哦。”崔稚悶悶。
“不要不高興,我不是怕丟人什麼的。只是怕積少成多,日後耽誤了你我。前方戰事不斷,我們本就是將軍,只要能上戰場,為國盡忠是好事。也藉此機會,你我首先獨立起來。日後,就算是……鬧翻臉,至少你我還是朝廷命官,你懂我的意思麼?”楚天華低頭看崔稚。
“哥。”崔稚聲音愈發悶了:“我是不是很不懂事,你一直很煩心又捨不得怪我?”
“捨不得怪你是真的,煩心倒是不至於,就是愁。總是愁。”
崔稚想問愁什麼,可是他哥沒叫他問出來。因為他哥將他深深的吻住了。
愁什麼……還能是什麼呢,弟弟總想睡自己……
打罵都捨不得,一句重話也捨不得說,你說愁不愁?
崔稚本就不是個天真的人,只是十五歲開始惦記上楚天華,又年紀小,這才傻乎乎的這幾年。
一旦兩個人心意相通了之後,他自然也是一心一意想著日後如何過的。
甚至,對父親這裡,他自願想著日後一定攬下這罪責。
是打還是罰,他都不叫哥哥受苦。
裴珩和寧芝走的時候,楚天華和崔稚都在,不過當著眾人,他們沒說什麼。
只是,崔稚還是叫李執帶了一句話給寧芝。
‘多謝姑娘,我們定然不忘姑娘的一番話。’
有時候,並不是旁人一定要如何支援你,有時候,一句話也能給人莫大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