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蘊終於將塔塔爾的肩膀刺傷,他勾唇:“這就公平了!”
“哈哈哈!好小子,再來!”塔塔爾也勾起了單純的殺意。
棋逢對手,對於習武之人來說,是生平一大快意。
兩個繼續戰在一起,太激烈,不管是渭北來的將士們,還是塔族的將士們,都不敢再上前一步。
明明都在打鬥,可他們兩個這裡,卻形成了一個圈。只不過,圈內不是安全,而是更加不安全。
直至黃昏時候,塔塔爾已經中了六劍,雖然沒致命處,可惜也已經是流血不少了。
對於一個六十歲的老人來說,就很嚴重了。
不過此時的戰場上,誰也不會想到他是個老人。
他太厲害,就算是給了他六劍,可是寧蘊身上也有四處刀傷,都是很長的口子。一樣流血不少。
老,有時候確實會叫人覺得不易。
可是從古至今,戰場上老將被年輕將軍斬殺,只會被人誇。
如今,也是一樣的。
寧蘊已經拿到了主動權,他再次一劍刺過去的時候,塔塔爾終究是慢了一息。
長劍刺穿了塔塔爾的右胸。
這是古代。刺傷了肺部,也與刺傷了心髒無異了。
塔塔爾口中冒出大量血泡,整個人卻在笑。
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將彎刀丟了,卻緩緩舉起一個大拇指。
眼中是贊賞,是佩服。
在他看來,能殺了他的人,是厲害!是值得贊賞的。
寧蘊笑了笑,說了一句叫人牙酸的話:“承讓。”
然後舉起劍:“瀝城城主已死,殺進去!”
雖然……瀝城城主塔塔爾一時還沒死,不過躺在那……也就是馬上死的事了。
沒有人在看他,沖過去計程車兵們也自發避開了沒去踩他一腳。
塔塔爾躺在黃沙中,看著大晉人就這麼沖過去了。
他就快死了,血流不止,從胸口,從嘴裡,不停的冒出去。
他想,當年塔族人剛開始攻佔大晉人的城池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會不會也曾有過一個大晉的將軍這麼流著血躺在地上無力的看著敵人越過他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