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著,自家殿下過年就二十一了。一直沒有子嗣也不好。
“嗯。”裴珩又嗯了一聲,這一回,他沒有意識到上官紀的意思。
上官紀畢竟也不好一直提醒,只能不再說話了。
不一會,寧芝就到了。
正好裴珩看那資料看完了一張,就遞給她這張看完的:“你瞧。”
寧芝嗯了一下,坐下來對上官紀笑了笑,就拿起來看。
“嘖嘖。”寧芝搖頭:“梁楚晗如今也是侯爺了。”
“不錯啊。”寧芝放下這張,又去拿裴珩看完的。
兩個人將一疊資料看完,寧芝輕笑:“宋王……哦不,是景帝,野心不小啊。還預備與塔族人兩面夾擊?以前我還說他是不是與塔族人有來往,如今倒是板上釘釘了。”
“想必以前沒有,不過這一次麼……”裴珩冷笑:“就算是通了塔族,又如何?”
“雖然說,這天下亂的可以。可我怎麼就不怕呢?”寧芝輕笑。
起身看著牆上的地圖。
那地圖,是幾年前她送給裴珩的那一張。
半張是她父親寧湛畫的,半張是她畫的。
這地圖,裴珩一直很珍惜,過去帶去了左洲,如今又帶來了這裡。
甚至地圖表面已經叫人塗了一層東西,就不會被蟲子咬,也能保護這地圖。
“你膽子大。”裴珩也起身笑:“膽子大的很。”
“都一樣,你不也是膽子大麼?”寧芝笑了笑:“說起來,這宋清明蹦躂的還挺厲害,你說他有沒有再試圖遊說嶺南王?好好的日子不好好過,作死的東西。”
“嶺南王難得。”裴珩收起笑意:“不會與他同流合汙的。”
“是啊。是難得,難得的聰明人。”這種亂世時候,大家都有各種原因起義或者造反了。
反倒是亡國的嶺南王,不肯再起戰火。不得不說,是個聰明的人啊。
“殿下,這幾個人怎麼處置?”上官紀問。
“哦,送回去吧。哪裡來的,就哪裡送回去好了。”裴珩淡淡的。
“是……首級?”上官紀還是又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