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刺殺該不是他自己做的吧?”寧芝靠著裴珩分析:“殺他意義何在呢?”
“本殿殺了他,絕了後患。寧家殺了他,報仇雪恨。”裴珩看著寧芝道。
寧芝頓了頓:“我並不敢確定我爺爺是他殺的。至今,都沒查清楚那一批侍衛為什麼中了藥。”
“而且,你要殺他還等今日?你就沒把他放在眼裡吧?”寧芝嘆氣:“不過,可惜要是懷疑起來,你我首當其沖了。”
“不用擔憂,有本殿呢。”裴珩見她這般,就揉揉她的手。
“我不擔憂,我都習慣了,這算什麼事?”寧芝冷笑:“這一年,我經歷太多了,不在我身上切實發生,我都沒什麼真實感了。”
裴珩不喜歡寧芝這樣,像是受傷太多,都感受不到傷口的疼痛一般,叫人覺得心疼。
抱住她道:“應該不是他自己的手筆。他如今也勉強站住腳跟而已。背後做事是肯定的,面上他不敢。”
這種事,裴霖眼下沾上了沒好處的。
因為陛下並不在意他是不是被刺殺了。何況,如果說真是裴珩要他死,那陛下只怕是徹底偏心下來。
有什麼好處呢?
“韓家麼?”寧芝沒動,由著馬車的晃動將她的身子弄的一晃一晃的在裴珩身上。
“正在查。”裴珩眼神銳利:“韓氏近來,有些太過囂張了。”
寧則禮死了之後,文臣之間勢必重組。
之前寧芝的手筆,叫言官們漸漸不在彈劾寧家,可是這只是爭對寧家一隅。
朝中少了的位置勢必還是要填補的。
至少這丞相一職,就至今還空著呢。韓家難道不想要麼?
何況,有時候文臣才最易控制局面,寧則禮死後,韓家在臨京可謂一家獨大了。
不管是如今的寧家還是賀家,都是領兵在外的,朝堂中的事,必然是弱一點。
寧菘遠不到能將寧家過去的人脈籠絡起來的地步。而忠於寧家的人如今也不能像以前那樣為寧家出力。
說到底,寧家仍舊有實力,可是領軍人物一時還沒有呢。
寧浩不擅長這些,寧江更是不行。寧蘊才領兵,兩頭顧不上。
寧芝再是厲害,也不可能做這個領頭人。如此一來,誰也攔不住朝堂上的風雲變幻。
這種情況下,韓家怎麼可能不出頭?多好的機會呢?
何況除了韓家,還有近幾年崛起的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