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回,裴珩還真是被踹的挺疼,主要是感覺悶悶的那種疼。
但是小嬌妻都哭了,他又心疼:“哭什麼,真沒事,做夢了?”
寧芝點點頭,又是有點委屈,又是後怕。
“別哭,沒事,就方才一下子我驚著了。過來。”說著,將她抱住,用被子裹起來:“冷吧?躺下。”
“你真沒事了?我踢得很重的……”寧芝吶吶。
“是力氣大了,不過不礙事,真的不礙事。不要哭了啊,不然我可心疼壞了。”裴珩給她擦淚:“乖些。”
“你這個人……”寧芝停住淚意,只是很愧疚:“我明明踢你踢得疼了,你反過來安慰起我來了。到底是如何?我給你揉揉?”
“你可不要揉,你揉了我還能睡?小手太嫩。”裴珩說笑:“好了好了,說沒事就是沒事,有事我會忍著?睡吧啊,來抱著你。”
裴珩抱緊她數落:“這一遭都得怪你,睡的時候不讓抱,抱著能有這事?”
寧芝破涕為笑:“是我錯了是我錯了,夫君你真是最疼我了。”
“自家的小嬌妻不疼還成?”裴珩輕輕拍寧芝後背:“不早了,睡吧啊。”
寧芝嗯了一下,親了一下裴珩的脖子,然後閉上眼。
在他身邊就是安全感爆棚,就算是鬧了這一出,還是很快就睡著了。
等她睡著了,裴珩暗暗摸肚子,這丫頭的腳真是有勁兒。這個疼!
次日一早,寧芝先醒來的,醒來就忙掀開被子揭開裴珩的裡衣。
肚子上果然有一塊青了。
他常年上戰場,身材就不必說了。
不上戰場的時候,也常練劍,看著不壯,脫衣就很有料。
只是皮子白,看著不那麼嚇人。可這白皮子上,有個青色的印記。
寧芝一下子就揪心了:“還說不疼!我這是使了多大勁兒啊!”
“說了疼你還好好睡?我知道不礙事,比這嚴重一萬倍的傷我又不是沒受過。”裴珩醒來,將衣裳拉好:“多大個事?”
“裴珩!”寧芝忽然叫了一聲:“你如今是不當自己是回事了是吧?”
“嗯?這是什麼話?”裴珩一時不明白:“就這點傷,真的不礙事,你這是怎麼了?愧疚了麼?”
“裴珩,你……你如今是不當自己是個皇子了吧?”寧芝這句話,問的心酸,也無奈。
裴珩愣住,恍惚之間,有點明白她的意思了:“不是當不當,有時候,記不住。”
上了戰場,真刀實槍的,皇子又如何?敵人砍的就是皇子。
“可這是我傷了你,你也不當回事。敵人傷你你也……我是難受。我知道這一腳不礙事。我知道不礙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