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道長自然是道法高深了,只是這件事,韓家著實冤枉啊!可是如今那孽障不見人影,哎,這可叫老夫怎麼辦好啊!”韓成嘆氣擺手,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進了府。
趙瑞面上絲毫不見變化。
韓家是什麼樣子,臨京城裡接近皇權的人都是能感受到的。
就算是以前感受的不確切,如今也都明白了。
趙瑞根本不信韓成的話,一個字也不信。
只能說是他動作慢了一步,韓佩齊跑了。
“傳話給飛刃將軍,就說我這裡沒找到人。重瞳子不可懈怠,是一定要找到的。”
下面的參將應了一句,就去報信了。
事實上,飛刃也沒截住人。
韓家畢竟經營了多年,要造反是不成,可是要送幾個人出城去,卻還是能做到的。
於是昨夜裡,韓佩齊就與他的妾室兒子以及幾個侍衛分批逃出去了。
直奔利州。
有的時候,壞事到了底,好事就該來了。
所謂否極泰來,便是這個道理。
對你寧芝和裴珩來說,都是一樣的。尤其是寧芝,幾乎經歷了嚴冬之後,終於聽見了冰雪融化的聲音。
張固就是這時候被找到的。
被帶到了左洲的張固,其實已經是個半廢人了。
跪在大帳裡見著寧芝的時候,寧芝輕輕皺眉。
“起來坐著說話吧。”寧芝看著眼前這個蒼老的人,覺得很是不舒服。
張固謝過寧芝,起身坐在凳子上:“小人是不該坐下的,只是小人這身子骨不成。”
“沒關系,我請你來,是要你幫我,不是叫你跪我。”寧芝看他。
坐在她對面的人,其實還不足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