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的生辰過去之後,天就真的徹底冷下來了。
寧芝感覺西樺城比左洲冷多了。
她已經穿上了小棉襖,之前裴珩給的皮子也都拿來,做了大氅。
她嫌棄太重了,反倒是不愛穿。
就穿小棉襖再加上厚厚的鬥篷。
鬥篷裡頭都是鴨絨,輕薄又暖和,寧芝喜歡。
不過裴珩是要穿盔甲的人,還是大氅有時候穿在外頭合適些。
才不過是十月十幾,西樺城就開始下了第一場雪。
寧芝站在門外迴廊上皺著眉:“怎麼這麼早就下雪了呢?”
“是啊,真是冷的很。”麥冬給她將鬥篷拉緊些:“聽守門的說,這是今年冬深。”
“這可真不是什麼好訊息啊。”寧芝嘆氣搖頭。
本來今年就糧食不夠吃,冬天再這麼冷……
可想而知,要死多少人。她知道這是沒法子的事。
大晉如今雖然說是不至於餓殍遍野,可是也不到富得流油的時候。
想收回北方失地,是個漫長又極度消耗的過程。
西樺城裡的百姓也許他們可以救,可是城外呢?
下面的村鎮呢?
這個冬天,就算是暖冬,也少不得要凍死餓死些人。何況要是雪太多,天太冷……
哎……這沒辦法。
顧不過來的。
“怎麼站在這裡?”裴珩一回來,就見寧芝發呆。
雪已經大了起來,他自己頭上都濕了。
“嗯?回來了?我剛出來。”寧芝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