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你先看看這幅畫,本殿叫人專門按著本殿的描述畫的。”裴珩將一個卷軸拿出來:“本殿也叫許多人看了,確實畫的不錯,就是本殿見過的狄述。”
“之前芝芝一直有孕在身,本殿怕她擔憂,沒叫她看。你們先看看吧。”
畫面上的男子一身塔族將軍裝扮,長發抹黑。眉眼俊秀。
提著一杆長槍,眉眼疏離。
寧蘊看著一頭霧水,但是寧蕁卻再次猛然起身。
“如何?”裴珩問。
“我……我不好說,但是這長槍……”他有些激動的指著長槍:“殿下看,這長槍槍頭之下……是不是比別處有一個凸起?那……那是寧家的長槍在那裡有個標誌。一般打造槍頭的時候,就會做出來。可……當年二伯的長槍並未丟失……如今他用的這個不是二伯的。也……也沒有明顯的標誌,就只是突出。要不是畫匠畫錯了,那真是……”
寧蕁沒說完,可是也很是叫人明白了。
“想來……是沒有畫錯。本殿記得清楚,還以為,那只是造型有點奇特。”裴珩搖頭:“你再看看容貌吧。”
“容貌……說實話,此時我無法分辨了。越是說,就越是像。當年我聽母親曾說過,五哥長得不像爹孃……”寧蕁在記憶裡搜尋:“說是,九妹妹倒是跟母親長得像。可是說實話,我們寧家,見過這位二伯母的人都不多。”
“可惜,我看不出什麼來。”寧蘊遺憾。
他是晚輩,不管是卞氏還是寧慕,都沒見過……
“我覺得,只怕是錯不了。”寧蕁搖頭,眼神嚴肅:“我們要防備著了。”
“如果說,卞氏就是卞後……那麼……塔族王會不會也知道這件事?如果他知道,為了塔族,他可能也會……會說出去?”寧蘊擔憂。
“想來他是知道的,這麼多年沒說出去,也許是原因。可是如果我們步步緊逼,就不好說了。”裴珩道。
“事到如今,就只有瞞著。不管外頭如何說,寧家咬死了不認,也沒人敢有什麼作為。”寧蕁看裴珩:“想來,殿下也願意這樣做吧?”
“自然,本殿叫你們來,也為此事。若有人傳這件事,只管咬死了不認就是了。芝芝是寧氏嫡女。她的母親可以是卞氏,不可以是卞後。寧家那邊,族譜上,還得要你們費心。及早辦。”裴珩拱手。
“自然!末將代寧氏,感謝殿下成全。”寧蕁單膝跪地。
寧蘊也忙跟著跪。
雖說長輩們的事,他們不知情,可是卞氏是卞後……那就意味著,他們寧氏養虎為患……
裴珩不計較,是因為芝芝,他們不能不知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