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行,就緩緩吧。反正如今打仗太多了,百姓也吃不消。芝芝剛登基,叫她好好治理幾年吧。”
“你這怎麼就改不過來了?那是你小姑姑,就算你叫陛下別扭,也別直呼其名啊!叫人聽見了不好。”寧蕁真是哭笑不得。
寧蘊尷尬抹鼻子:“我這不是習慣了麼,叫了那麼多年了。”
“你呀你,投生錯了,你就該是她的哥!”寧蕁搖頭起身:“不早了,你要不回去就自己找地方睡吧,反正這府裡都隨你。”
寧蘊點頭慢慢出去了。
臨躺下還琢磨呢,這叫了十幾年的芝芝,這會子不讓叫了,真是……愁死了。
不過還是真的要小心,如今不同以往了。雖說寧家水漲船高,可是越是高,就越是容易出事。
親近是親近,可是要不小心被人算計了,那也難看。
淩城。
一處院落中,上官紀鐵青著臉看著腳邊的四個大箱子。
來人是兩個眼生的侍衛,他們先是帶人抬了箱子進來,然後揮手叫人出去。
“攝政王有話叫我們傳達。”
“攝政王?是誰?是寧蘊麼?”上官紀最近被軟禁,以防他鬧事,所以所有的訊息都被掐斷了。
至今都不知道其實已經改換了天地。
“攝政王自然是過去的宸親王殿下,如今的皇夫。”侍衛鄙夷:“你不是殿下的親近侍衛麼,都不知道?”
“你說什麼?皇夫?你……你說他……他是皇夫?如今……寧芝做了……做了陛下?”上官紀感覺站不住,腳下一個踉蹌,就坐在了一口大箱子上頭。
“好了,攝政王殿下說了,這些都給你,上官家他也會照顧,你不必去盛京了。想要回臨京也隨你,去哪裡都隨你。好自為之吧。”
說罷,那兩個侍衛就走了。
上官紀腦子很亂,腳步卻很快,幾步就追出去:“玄雲……玄雲呢?他怎麼樣了?”
“呵呵,你說呢?”一個單眼皮侍衛笑嘻嘻的:“他做出那種事,自然是死了呀。”
上官紀腳步一頓,半晌,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玄雲自然沒有死。
寧芝當然是看裴珩的面子。這幾個人,不管怎麼樣,都是跟著他二十年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