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年都沒見這麼大的雨了,百姓們也是興奮無比。
竟是有人開始傳,因為宸王要與王妃大婚了,所以天降甘露……
寧芝好笑的看著這從十四開始大雨,如今都十六了,還在小雨的雨:“天降甘露?坑的我這婚前最後一個八月十五都草草過了,還甘霖呢?不過這會子下雨,來年能不能濕潤一點?這幾年北方雨不多,雪也少。”
“會的,這雨也快停了。”李執看著天色:“今日上午就很小了,想來過了午後,也就該停了。”
“七月才帶著孩子回來,下個月又帶回去,大婚之後還得帶過來,這一年跑幾趟。別叫他跑病了。”寧芝忽然看著迴廊上跟小丫頭跑著玩兒的孩子道。
“小殿下身子很好啊,又有苗先生與禦醫的調理,自打小殿下出生至今,也就病過兩次,也都不礙事的。”半夏也看咩咩。
“是啊姑娘,別擔心,咱們路上照顧精細一點,就當是出去玩兒了,哪裡會生病呢。”白芷笑道:“何況,如今咱們這邊要是有將軍們看著,說不定過年也不回來了呢?”
“那估計不會,要麼過年丟下我們母子。不過,咩咩這三年都是北方長大的,要是冬天乍然在南方,我反倒怕他不習慣氣候。還是不在南方過冬好些。”
南方冬天的潮濕孩子就受不住。
“也是,屬下記得小時候,我姑姑嫁去了北邊。帶孩子回來過了一個春天,那孩子長了一身疙瘩。喝了許久的藥。郎中就說是因為潮濕。”李執笑道。
“那要這麼說,那就得帶著小殿下回來了。不過,十月裡大婚,回來也十一月了,多冷啊。”白芷擔憂。
“算了,別想太多了,等回去再說吧。”寧芝招手:“咩咩。”
咩咩正好站起來了,幾下子就沖過來抱住娘親的腿:“娘親。”
“娘過去認識個姑娘,就愛穿一身白衣。你說如你這般,玩的手黑乎乎的,然後沖過來抱著腿,那姑娘多少白衣也不夠糟蹋是不是?”寧芝摸孩子的頭。
咩咩就伸手看,果然有點髒。
沒有黑乎乎啊!
娘親好誇張。
半夏忙給他擦手:“說不定人家大婚了之後,就不愛穿白了呢?”
自然,奴婢們都知道說的是誰。
“我看不好說……”連翹搖頭:“說實話,從小就見過那位,就沒見她穿過一件不是白的……”
“對,區別就是白衣的樣式了。”白芷也點頭。
“娘親,說的是誰啊?”咩咩感覺自己手幹淨了,就又去拉孃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