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氏是次子媳婦還是庶子媳婦,不管也是有的。
而寧家這個大攤子,不光是自家小賬。雖然如今大部分都已經是寧芝的私産了,可是畢竟還有些不能動的,寧芝不在,總要有人盯著,
再說了,就說三哥寧菘如今也是渭北候,也有不少自己的産業。
她幫著張氏也盯著些。
倒也不是說張氏就什麼都做不好了,只是張氏始終病沒有好呢。
“這些瑣事最是磨人了,我也不愛管。忠叔如今也老了,總不能什麼都叫他管。”過去這些事,忠叔管一半。寧則禮是個勤快的,自然也要盯著一些的。
如今因為爺爺過世,忠叔也病了許久了。
寧芝不好不扛著。
就這也不是她一個人管,她早就從侍衛裡選出兩個專門管這些,還有把麥冬都拉來。
直接將她爹孃留下的那些資産交給了麥冬了。
不然一個人掰開都不夠用。
時間過的飛快。
很快就到了初七。寧芝一早起吃了早膳,慢悠悠的打扮著。
也沒什麼需要特地打扮的,肯定還是白衣。沒有繡花的白色紗裙。頭上無非將素銀釵換成了白珍珠釵。依舊不戴耳環,也不帶其他配飾。
只是裙子上壓著一個也是白色的繡花荷包罷了。
剛打扮好,許夢蝶就來了,為了避諱寧家,許夢蝶也穿了一身素色淺藍的裙子。打扮的很是素淨。
寧芝感念她這一份用心,也沒說什麼。
許夢蝶已經定了十月裡大婚,所以如今鮮少出門了。
看她神色,也是滿意這婚姻的,寧芝作為好友,也只是祝福。
兩個人從寧家出發,一路往皇孫府去。
皇孫府上雖然不及裴珩的皇子府,但是也別有趣味。小橋流水,假山怪石,不像是個皇孫,倒像是個文臣的家裡。
寧芝想,爺爺雖然一輩子文臣,家裡倒是也沒偏這份雅緻。
爺爺佈置的寧家,更偏重大氣。
寧芝來,自然有人來接,雖然不是皇孫妃,也是府上得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