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對寧芝的奶孃說你看這丫頭嚇著了吧?半晌不說話了雲雲……
而給寧芝上藥之後,卞氏才上藥。
寧芝死活要跟著看,誰也拉不住。
卞氏只是叫她來,還給眾人解釋說芝芝嚇著了,這會子不看著她哪裡能行呢?
於是,寧芝就看見了卞氏後背上那一大片的水泡。
雪白的肌膚上,簡直觸目驚心。
寧芝當時就哭了。對卞氏的自責,對過去的不捨,對這幾年渾渾噩噩的艱難。
哭的像是要斷氣一樣難受。
正好哥哥回來,聽見她這麼哭,倒是先去責備卞氏了。
寧芝至今還記得哥哥那句話,他說:娘親也哄著點啊,芝芝和您一樣,是要哄著才成的!
寧芝打著哭嗝拉寧慕的手,解釋不是娘親的錯。
卞氏卻覺得就是她的錯,不然為什麼她單獨帶著小丫頭就出事了?
也是那時候起,寧芝再不起那些也許還會回去的心思,也再沒有覺得卞氏不好了。
卞氏一如既往還是嬌弱的不行,這回,全家都願意無條件寵著她了。
幾日後,寧湛回來聽說自己的妻子女兒受罪了,氣的眼睛都紅了。
將後院裡全部收拾了一遍。
也確實,不是大丫頭們懶惰或者是看不好,小丫頭哪裡能輕易進來呢?
寧湛管家,畢竟是男人,少不得疏忽了。
那小丫頭最後還是寧芝求了一句,寧湛沒叫打死,送出去了。
這以後,府裡在沒有過這種事。
寧芝一天一天長大,寧湛真是恨不得拿一個大號的玻璃罐子把她放進去。
小時候真是各種哄著她,恨不得把這個亂世給她描繪成一個大花園!
說的真是哪都好,哪都美。
怕嚇著自己的妻子孩子,寧湛從來不會穿著有血跡的盔甲回府。
刀劍也從不叫人帶進後院去。包括寧慕的武藝,哪怕是初學時候的木頭製品也不許帶進去。
卞氏偶爾帶寧芝出府走走,寧湛恨不得把一條街清空了。
還是那句話,要不是寧芝有個不一樣的靈魂,還真是要被寧湛哄著長成個純正傻白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