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畢竟塔族人是很猛的,今日一早就捲土重來。
故而寧芝來的時候,就是裴珩等人都上戰場了,營地裡留下的人不多,傷患卻不少。
寧芝沒顧上別的,就帶人直接去傷兵帳篷了。
如今盛夏,這裡更需要人,很多傷兵治療不及時,傷口都出膿了。
當然了,這氣味也是……一言難盡。
寧芝叫人將帳篷四面直接都掀開,反正也不冷,通風對於傷患來說也是必要的。
忙起來的時間過的特別的快。
一轉眼,五月已經過完,六月也已經過了一半。
裴珩在正式準備進攻西樺城的時候,在軍中擺了一桌。
不能喝酒,他以茶代酒,只說了幾句話。
“這一個月來,我們已經預備的差不多了,今日本殿在此以茶代酒,敬諸位一杯。倘或你我有幸拿下了西樺城,那時候本殿再敬你們。倘或不幸,有人戰死了,今日這一杯,就是離別。”
眾人眼含熱淚,其實都是很激動的。
他們都是將軍,可是也都是被動捱打了很多年的將軍。
如今終於可以主動去打塔族人了,哪裡會不激動呢?
所以就算是一杯茶,他們也覺得這就是烈酒了。
“舉杯!咱們同去同歸!殺了紮西垂!早日拿下西樺城,以後更要哪會盛京,拿回所有大晉國土!”
“幹!同去同歸!”
眾人將一碗茶當成酒幹下去,寧芝看著,只覺得也想流淚。
默默的跟著喝了一杯。
當夜,裴珩抱著寧芝:“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