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雷出去吧。”裴珩擺手。
玄雷瞪了韓佩鴛一眼才出去,卻不走遠,就在帳子外頭候著。
“起來說罷。”裴珩這才道。
韓佩鴛謝過,起身,卻一時說不出來。
裴珩不催她,過了好一會,韓佩鴛才道:“倘或……倘或臣女的父親要與韓家其他人決裂,求殿下護佑可好……?”
“理由?”裴珩很有耐心。
“殿下!”韓佩鴛又跪下:“我大哥,韓佩齊他……他……”
“說出來。”裴珩低頭看著她。
“是,是!他是重瞳!我二哥親眼所見。可這麼多年,府中沒幾個人知道。至少,我的父親母親,我二哥我都不知道。”
“重瞳?”裴珩先是驚訝,繼而釋然:“原來如此。”
“殿下,我知道這是大罪,可我父親這一房全然不知!我們……我甚至已經被許給了殿下做側妃。我……我是他們的棋子啊!”韓佩鴛聲音大了些,眼淚也下來了。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裴珩問。
“最近,不出一個月,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辦了。”韓佩鴛拿出帕子擦了一下眼睛。
“本王不懂,這件事,其實你不說更好吧?”只要是嫁給他了,不管韓家出了什麼事,他不至於要了韓佩鴛的命。
“我……我不敢說自己是好人,可是我生身父母與親哥哥,我怎麼能不管!”韓佩鴛哭著:“求殿下救救他們,他們真的不知道這個事。我們府上……真的不是都……都這樣的。”
“本王為什麼要救你們呢?”裴珩往後一靠,淡淡的問。
“韓家……韓家以後,我父親接管之後,會忠心宸王殿下,絕無二心。”韓佩鴛不必說的太清楚,大家都是明白人。
“韓家……”裴珩冷笑:“你該知道,你韓家這些年做了多少事。若是能全部鏟除,本王為什麼要放過你們呢?”
“殿下!”韓佩鴛著急起來:“您不能,我……我……您容得下彭秀一家,為什麼不能容我們呢!”
裴珩沒說話。
當年的彭氏,多少是冤枉的。比起韓氏這樣的,那是天壤之別了。
韓家這是要謀逆啊!藏著一個重瞳子二十餘年。呵呵……
想來,韓側妃也是知道的吧?難過能蟄伏二十餘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