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毓得了這個訊息之後,就火速叫人送給了寧芝知道。
寧芝到了霧林鎮之後,也沒撤回秦毓,秦毓於是還帶著人在臨京暗處。
這會子訊息傳給了寧芝,寧芝看著信上那句話,頭都是大的。
‘太子殿下九日中只上朝兩次,其餘閉門不出。屬下鬥膽探查,禦醫雖閉口不言,但已得知太子殿下昏睡日久,只恐時日不久了。’
寧芝長長的嘆口氣,叫人將苗先生叫來了。
苗先生一直都在忙著教軍醫們技術呢,他年紀大了,叫他自己做事是做不久的。
“先生坐吧。”寧芝叫人出去,只留下一個連翹在。
“姑娘……出事了?”苗先生也是怕了,這幾年光出事了,尤其是今年。
“您看看。”寧芝將信遞過去。
苗先生接了看完,也是皺眉:“這……按著這個說法,太子殿下是不大好了。”
他想了想,又道:“過去太子殿下的脈案我也是知道的。他那時候是常年睡不好。幾乎是每天都失眠。靠著藥湯才能入睡,卻是不安穩。太子的身子……其實早就掏空了。補也是沒用的。他的身子就是個漏鬥,補藥進去多少,就出來多少……”
苗先生搖頭,又看了幾眼那信:“這樣的病症,就算是華佗在世……怕也是沒救。只是熬著日子罷了。如今他忽然這麼能睡……並不是就好了,而是……”
“而是……油盡燈枯了。”寧芝介面。
苗先生點頭:“公爺還在世的時候,太子殿下的脈案,我是知道的。”
寧則禮那樣一個人,不可能這麼大的事也不知道,所以苗先生也是看過太子的脈案的。
“如今我只怕是一時半會拿不到脈案,就不知道太子還能撐多久。”寧芝皺眉:“今年真是多事之秋。”
“如這般說來,太子怕是……也就這兩個月了。”苗先生也擔心:“一旦太子出事了……”
簡直一團亂麻!
寧芝深呼吸了好幾口:“太子的身子,我們一貫知道的。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不成了。出事了,裴珩肯定不能走。左洲兩面開戰,她離開會叫軍心不穩。”
寧芝看苗先生:“而不管是誰的兵馬,大軍回城都是來不及的。”
“姑娘!”苗先生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