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未婚妻就是愛鬧,也得慣著。
本以為今天能好好歇著來著,可惜,午膳後不多時,塔族人又開始叫罵攻城了。
裴珩只好再次披掛上陣。
寧芝看著他的後腰,也沒勸他不去,只是叫他小心:“你畢竟有傷在身,別逞能。丟了命我就沒人管了。”
裴珩伸手,在她臉上又捏了一下:“放心,你不是還要給本殿生孩子?”
我怎麼捨得死了?
說了這話,寧芝還沒怎麼樣,裴珩就已經臉紅了,翻身上馬,就往城門去了。
寧芝站在原地,輕聲道:“至少給你生兩個。”
今年塔族人雖然也兇猛,可是比起去年來,倒是有點緩慢而有序的感覺。
裴珩一時還不能判斷他們是有什麼戰術。但是最起碼,比起去年來,他應付的沒有那麼吃力。
左洲徹底開戰後,裴珩與渭北的寧蘊,渭南的寧浩等人都時有書信來往。
互相之間也少不了要配合作戰。
寧浩與過世的寧淵一樣,都是身經百戰,排兵布陣很有一套的老將軍了。
裴珩這些時候與他書信來往,也受益不淺。
有句詩詞說的好‘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裴珩小時候就學排兵布陣,兵法戰術。可是這些都是死的。
運用在實際,還得結合當地的地形地貌,天氣,甚至是習俗。
所以他能從寧浩這裡得到的指點,再結合書本上的東西,就能進步神速。
寧浩也是有意指點他,畢竟皇子殿下雖然是皇子,可是實戰上還是缺了不少經驗的。
而他們不知道瀝城的塔族人和西樺城的塔族人是不是也一樣合作作戰了。
想來,根據塔族人的習慣,一個貴族佔據一城的話,合作估計也不會太深。
一整個八月,似乎是彈指一瞬間就過去了。
寧芝張羅侍衛們的冬裝的時候,戰事依舊依舊激烈。
左洲軍的冬裝畢竟有專門的人管理,寧芝就沒操心。
孤籠鎮的,她已經叫陳奉留意了,所以她關注的,就是在左洲的她自己的侍衛以及勁武衛的人,還有裴珩的侍衛們的冬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