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姑娘這是什麼話?女孩子口角幾句不算大事。怎麼能鬧到這一步?本殿怎麼可能欺負九姑娘?都是誤會。”臨平姓裴,今兒這個‘狗眼’裴霖就只能嚥下去了。
寧芝冷哼了一聲:“既然是這樣,那倒是我沖動了。給皇孫殿下道歉。只是臨平郡主這嘴這麼賤,這一頓打也不算冤枉。我以裴珩未婚妻的身份,也打得起她。要是不服,只管進宮告訴陛下去!我倒是看看,臨平郡主這一身潑婦似得本事,是哪裡教的。你也不怕玷汙了你皇室的身份。果然是遠離宗室長大的,全無一絲尊貴氣。你當你成日裡將黃金當成寶貝都掛在頭上就是尊貴了麼?”
寧芝鄙夷的看著又氣又疼的的臨平,心裡真是舒服多了。
果然人需要發洩啊。
臨平氣的頭昏,半晌才恨恨:“你……你憑什麼?你……你還不一定嫁的進去呢!”
“嫁不進去再說,眼下這聖旨還是有效的。我這未來嬸子,教訓一個不成器的侄女兒,想必是不礙事的。”寧芝冷笑:“今日也沒什麼心思了。留著也是叫主人家煩擾。我就先走了。賀禮奉上,打攪了皇孫殿下是我的不是。改日賠禮吧。”
裴霖心裡生氣,可是寧芝都明著說了是嬸子了。
這話是說給臨平聽得?當然不是!這是說給他聽的!
再留著還有什麼意思?
賠罪?這是叫他給她賠罪吧?
寧芝臨走,給許夢蝶使眼色,許夢蝶點頭表示懂了。她不好跟著走,那可就得罪人了。
倒是彭秀起身笑了笑:“臣也不好在這裡待著了,不然舔著臉跟著皇孫殿下前院待著?”
這可是這場事件的另一個主角呢。
裴霖頭大了。
臨平當然是不敢鬧到陛下那裡去的,但是這一頓打,她也不會白吃了。
可惜,她此時惡狠狠的盯著的彭秀卻是笑著的。
然而,有時候笑著的人更難對付。
她這郡主的封號,上回保住了,這回也還是保不住……
寧芝帶人出了皇孫府,就深呼吸:“我覺得自己好壞啊。”
李執先笑了:“屬下覺得自己也壞透了。頭回打女人……”
秦毓也低頭笑:“我也是……”
“啊……對不住,我該叫流雲去的。哈哈,這不是叫你們來,更震懾麼……”寧芝失笑。
這一來大家都笑了。
寧芝上馬車的時候,迎面見賀家的馬車來,她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