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便叫人伺候她去側殿午睡了。
二殿下心裡一直撓癢癢,挺想再看小未婚妻睡顏的,不過他在主殿,跟過去不好看。
只能作罷了。
寧芝午睡去之後,上官紀才把之前在寧家的事說了一下。
“這麼說,她這些時候瘦了,是因為給本殿弄生辰禮?”裴珩心裡有點軟,又覺得挺高興的。
“九姑娘是這麼說的。想來是字畫。”上官紀道。
“好吧,到時候本殿就看她拿出什麼來。”裴珩一笑:“本殿看她那畫技有沒有長進!”
寧芝這一覺,睡得著實長。
她一睜眼,連翹就急的不行:“哎呀姑娘,怎麼才醒來!快黑了!”
“哦。”寧芝揉眼:“黑了就黑了。”
“姑娘睡糊塗了吧?這不是家裡呀。”連翹急的跺腳。
“知道。”寧芝無語:“給我拿點水喝呀。”
不等連翹應聲,就見飛虹殿裡的奴婢們已經進來了。
“給九姑娘請安,奴婢們拿來了水和帕子,請姑娘起身吧。”她們早就候著了,聽著裡頭說話才敢進來呢。
寧芝擺手,幾個人起身利索的伺候她洗手洗臉穿衣裳。
動作很快,又麻利。
倒是絲毫不比白芷幾個差。
寧芝直到捧上茶才問:“是誰讓你們過來的?”
為首的宮女忙道:“回姑娘的話,是殿下叫奴婢們一直候著,以防您要什麼。”
寧芝嗯了一聲,心說也是多餘一問。
裴珩那性子,他那兩個侍妾絕不敢管事。
為首的宮女似乎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就說閑話似得道:“咱們飛虹殿中,極少有貴客。平素殿下起居雖然是我們伺候,但是這貼身更衣的事,殿下素來是自己做的。也就伺候飲食茶點罷了。再有那後頭的,各人有各人的人手,是決計不到前頭來的。要是奴婢們哪裡笨手笨腳沒伺候好姑娘,還請姑娘原諒奴婢們些。”
寧芝看了看這個說話的,笑問:“你很好,叫什麼?”
“回姑娘的話,奴婢叫燕知。多謝姑娘誇贊。”燕知忙道。
“好,你伺候的我很滿意。我不大有隨身帶許多首飾的習慣,這釵就給你吧。收著。不必藏著掖著,你們殿下那,我也是要誇你的。”寧芝笑著,就把頭上上午出門時候那個鸞鳥的金釵拔下來,給了燕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