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下一定派最得力的人去,這就去。”李執說著,忙出去了。
寧芝想了許久,親自給寧蘊寫信。
已經寫好了半張紙之後,卻忽然頓住。將信撕了。
“王妃?”白芷納悶。
“重新來。”寧芝解釋了一句,重新提筆,只在紙上寫了一行字:會當淩絕頂,智者不惡爭。
這兩句當然不是一起的,但是就這麼放在一起,寧蘊也該懂她的意思了。
白芷看著,其實也懂了。
她說不出是激動還是震驚,又叫了一聲王妃。
寧芝淡然將信封好遞給白芷:“激動什麼,你們都跟我多少年了。有些事,想不到麼?”
“想得到,只是……只是……”白芷想笑,也笑出來了:“奴婢反正支援您。”
寧芝笑了笑:“去吧,就快大戰了,最近都忙。”
白芷走後,寧芝發呆了許久,知道這一步是非走不可了,可是她總是對裴珩愧疚的。
似乎,裴珩還在為收複河山流血流汗,可是他的枕邊人,就已經開始算計他的江山了。
她愛裴珩,她不想以後因為這個,就與裴珩不好了。
可是不走這一步,寧家作為外戚,如何能安全落地?
而只要是她……走上去了,她對裴氏有愧疚,是絕不可能傷害裴珩的。
也不會傷害跟裴珩的人。
甚至,她其實不渴望權利,只是……身後託著的人太多了,太多了……
甚至還有塔族的哥哥,以及卞後……
種種事,沒有一件是不會留下隱患的。
就算是幾年沒事,十幾年呢?
君不見,一旦皇帝翻舊賬,那是祖輩的舊賬都能翻出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