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滿月宴結束後,裴珩才找到機會與寧蘊說話。
“你是跟你姑姑說了什麼?把她氣成那樣?”裴珩看著寧蘊問。
此次來的,不光是寧蘊,還有寧蕁。這是孃家人來賀喜的。
“沒什麼啊……”寧蘊鬱悶的很。
“別瞞著,我都瞧見了,你是怎麼氣著九妹妹了?她如今可受不住氣。”寧蕁也問。
“哎,你們……真的沒什麼?就是說了一句‘匈奴不滅,何以為家’,這話以前她自己說的,我還問她匈奴是哪裡。她說就是塔族嘛……我一說這個,她就生氣了,還氣的臉色都變了,這話不是她自己說的麼!”寧蘊冤枉死了。
寧蕁也愣了,這話……沒什麼問題啊?
裴珩沉吟了一下道:“如你所說,這應該是個將軍說的話。想來……那位將軍結局不好。”
或者,就是英年早逝了。
“你姑姑……心中在意你,你少年將軍沙場出入,總是危險的。以後這話,就不要說了。”裴珩道。
寧蘊說不出心裡的感覺,他覺得以前最瞭解寧芝的是他啊。
如今不是了。
有點酸澀,可是更多的是欣慰。他對姑姑好,瞭解姑姑是好事吧。
“原來如此……那以後千萬不要說了。我們都得好好的,就算是不為別的,也為芝芝吧。她經歷了太多家裡人離世,受不住了。”寧蕁笑了笑:“殿下很是瞭解芝芝了,也是芝芝的福氣。”
“夫妻同心而已,沒什麼福氣不福氣的。”裴珩搖頭。
“殿下說的是,夫妻同心……等末將回去了,將這話轉告給父親。他老人家聽了,也會欣慰的。”寧蕁感慨一笑。
畢竟如今寧家人裡,最是年長的長輩,就是寧浩了。
“叫你父親放心就是了,芝芝有本殿照顧,不會有事。等孩子大一點了,可以帶頭去渭南,也叫你父親看看。”裴珩如今是有了孩子,總想顯擺。
“說起孩子,哎喲,真是可愛,居然不怕人!”寧蕁哈哈笑:“比我那兩個小的乖些啊!”
嗯,也就乖一點,畢竟自己的孩子也很乖啊。
寧蘊看著他們兩個,心想我一點也不羨慕!!
晚間,寧家兩個人自然沒有回去,他們打算留幾天。一來是與寧芝太久沒見面了。二來麼,也是要和裴珩商議軍中的事。
這幾年可謂是一切順遂,所以少不得要商議下一步如何走。
何況,還有就是寧芝的哥哥和母親可能還活著的這件事,也是三個男人,以及他們背後寧浩,寧江等人關注的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