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秦毓擺手:“這是咱們的馬呀!”
“對,是咱們的!沛城來人了?”幾個侍衛忙問。
大晉的馬匹個頭小一點,所以聲音與塔族人的馬匹不太一樣。
一般人分辨不出,可是這些人是可以的。
李執迅速派人出去探查,他們原地等著。
過了大約一刻鐘,就見探查的人回來:“是殿下!殿下來了!”
寧芝在內,所有人鬆口氣。
劫後餘生,不外如是了。
裴珩看到馬車以及眾人,提著的心也放下來了,雖然這一行人定是遭遇損失。不過只看他們驚喜的眼神,就知道芝芝沒事。
寧芝從馬車裡露頭,遠遠的叫了一聲裴珩。
裴珩催馬到了近前,下來:“怎麼樣?”
“你怎麼才來呀!”寧芝說著,眼淚就出來了。
裴珩瞬間心疼的不行:“受傷了沒有,是我不好。”
“你……你沒有不好,你看你成什麼樣了……”寧芝哭出來之後,理智瞬間回籠:“你都累壞了,怎麼還親自接我。”
“聽見你出事,我坐得住?”裴珩也是徹底鬆口氣:“還沒說受傷沒有。”說著就上了馬車。
“腳踝脫臼了,秦毓給我接了,如今沒事了。”寧芝擦淚。
裴珩心疼壞了,看了看她依舊腫著的腳踝:“疼吧?回去好好治就不疼了。”
“裴珩。”寧芝叫了一聲,就撲進裴珩懷裡:“抱我。”
裴珩知道她是嚇著了,抱著她拍後背:“別怕,沒事了。”
“死了好多人,我們……怎麼會遇到了殘兵。”寧芝哽咽。
“天有不測風雲,誰也不想。你要是難過,死了的人他們的家人,多給些撫恤銀子吧。”裴珩嘆氣。
寧芝點頭,心裡想,一條命啊,給多少能夠呢?
可惜,人死不可複生:“是他們救了我。”
“我知道,我也感謝他們。”裴珩輕輕的。
寧芝心裡舒服了一點,至少他沒有說作為下屬,就該為主子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