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拉她的手回來進去:“小心凍著。”
寧芝嗯了一聲不甚在意:“今天沒什麼事吧?”
裴珩想了想還是道:“今年應該是沒事,不過宋王那還是有點不安生了。”想起剛才與將軍們商議的事。他心情就不好。
宋清明已經是要坐不住了,他居然敢先坐不住。
他們的探子不能輕易進了塔族人的地方,但是江東麼,寧芝的人都能進去,想必後來裴珩也會安排人進去的。所以有訊息,寧芝也不奇怪。
“他想幹嘛?”寧芝之前收到了寧七的信,還沒說有動靜呢。
如果是這樣,想必她也快收到信了。
“調兵遣將,囤糧。想來是想開戰吧。”裴珩冷笑:“是看著本殿如今顧不上他?”
“真他孃的有野心!”寧芝哼了一下。
裴珩見她說粗話,捏了捏她的鼻子:“不許說粗話。”
寧芝乖乖點頭:“記住了。不過我說這宋清明有點意思啊。還挺厲害呢。乖乖窩著還多做幾天皇帝不好麼?”
野心真是夠大了,誰都知道裴珩剛拿下西樺城,根基不穩。塔族人都還沒急著反撲呢,宋清明倒是先來了。
裴珩失笑:“也就是你說的這麼輕鬆了。”
“不過,他要是想開戰,只要是打起來了,只怕是塔族人也會趁虛而入。你說他想打哪裡?左洲還是西樺城?”寧芝問。
“左洲。”裴珩肯定道。
“唔,我覺得也是。不過如今是冬天,開戰也得開春吧?”寧芝又問。
“未見得。”裴珩輕輕搖頭:“他與塔族人聯系雖然被我們抓了,但是未必就聯系不上。到了冬天,塔族人缺少糧食,按理說是不能打。可是萬一他們因為糧食不夠吃反倒是要打呢?畢竟今年不同過去。”
今年,塔族人在大晉人手裡吃了虧,焉知他們能咽得下這口氣?
“何況,他們內鬥的很厲害,紮西垂丟了西樺城就已經是失寵了。他自己沒本事拿回來的話,旁人要搶回去就是人家自己的。”
塔族人一貫是這樣做事的。就算是王位,也是一樣。雖然與順位繼承人,可是隻要你幹死他就可以上位了。
並沒有人指著你不忠不孝。所以每每塔族人的王位交替的時候,都是異常血腥殘暴。
而因這個風氣盛行,下來大到貴族,小到百姓都是一樣。只要你打敗繼承人,就可以順利繼承,不會被人指責。而被你打敗的那一個,才是恥辱。
寧芝點頭:“你說的對。我們要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