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佩齊一直等著訊息,得知裴霖被關在府中的時候,鬆了一口氣。
“我素來笑他小看了寧芝。如今方知道。我也小看了那人。”韓佩齊笑了笑,露出一種叫人不解的笑意:“真是太小看了。”
“公子,我們下一步怎麼辦?”金銘有點緊張。
“急什麼,我什麼也不知道啊。”韓佩齊笑了笑。
“可是……皇孫他……”金銘想,皇孫不會供出您?
“他不敢。要是出賣了我,還有誰跟著他呢?至於梁楚晗,他也不知道什麼啊。不過是與他們一起進宮罷了。”最擔心的是裘海,不過裘海不是已經死了麼?
“是。”金銘放心下來:“只是這皇孫,是廢了吧?”
“不不不,還是有用的。只是……不能再留下了。”韓佩齊笑了笑:“計劃一下吧,救救他。”
“是,不過……救出來以後送去利州?”金銘疑惑:“那您?”
“我還是留下。”韓佩齊淡淡的:“我要走,隨時可以走。”
金銘點頭,就出去叫人安排去了。
殊不知,寧芝就等著裴霖被救走呢。
不逃,就有無事的一日,但是一旦逃走……
他就真是罪人,永遠都洗不清除了。
初三夜裡,寧芝接到了裴珩的信。
裴珩直言自己無法回京,沒有提及一句寧芝做的事,只是感謝她。
寧芝看完,輕嘆一口氣:“他一定難過死了。”
她去歲失去爺爺,如今也不是不理解裴珩。他們都一樣,見不了親人最後一面。
“殿下會好的。”流雲安慰的幹巴巴的。
寧芝嗯了一聲,寫回信。
先事無巨細的將這些天的事都說了一遍,然後道:‘臨京已經在我之手,你若信我,先有我掌控。等你回京在做安排。太子已去,定不希望你有何不適。戰場危險,還請你為自己,為我以及太子保重自身。裴霖仍舊在臨京,我親手為你料理。玄衣衛指揮使一職不適合再用梁楚晗,人選待定,等你迴音。趙瑞仍舊忠心於你,只是步兵營受創,倒也是好事。衛淩處,有太子留給你的書信或者遺言,等四十九日滿,衛淩當親赴左洲。陛下身子尚可,裴霖事了,我便回左洲,屆時你若有何不解,我都與你一一說清楚。此時請記得我念著你。你我雖然未曾大婚,我卻希望你已當我是你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