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看她,心想丫頭就聰明在這裡了。
她就不問能不能不怪我,而是能不能原諒我。
她設計謀殺了一個朝廷命官,他要是真的不管不問,那不可能。
他畢竟是皇子,又是這樣的一個身份處境。於情於理,他不可能不管不問的。
可是,一開始就知道,寧家不是一般人家。
他們沒有反心,可是對上皇家,也絕不是一味臣服的。
裴珩能理解,可是也不太想接受。
而寧芝做的事……恰到好處的緩解了寧家的困境。
怪她是肯定怪她的,太大膽了。朝廷命官也敢下手。
可是,他也不是第一次知道她大膽。當年拿下左洲的時候,她面不改色的給彭年套上了私藏龍袍的罪名,那膽子更大。
何況,萬六此人,與韓家關繫好,與皇孫也眉來眼去有些時候了。
最要緊的是,這件事是寧芝獨立做的。
她確實用這件事穩住了寧家的局面。
是啊,怪她,可是怪過了之後呢?他不禁心疼小姑娘。
這樣的小丫頭,怎麼也不該是操持這些事的。可她做的很好。
若非立場不對,裴珩都要給她鼓掌了!
可這會子,他只能板著臉:“你也太大膽了。你是什麼身份?什麼事都敢做麼?”
“我不能騙你,我是心甘情願做你妻子,可是也不能不管寧家。或許寧家有飛鳥盡良弓藏的那一天,可是不是如今。”寧芝看著裴珩,收起可憐可愛的情緒,認真的說著。
對上她認真的黑眸,裴珩只能嘆氣。
伸手,蓋住她漂亮的眼睛:“下不為例。”
寧芝嗯了一聲,眼睛眨了眨,睫毛在裴珩手心裡掃過:“喜歡你。”
喜歡你的寬容,喜歡你的憐惜,喜歡你哪裡都好。
裴珩沒離開那隻手,湊過去,在她紅唇上親了一下。
感受到溫熱的觸感,沒忍住,又親了一下。
然後就加深了這個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