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這才緩過神來,打量著屋裡的眾人,竟然發現坐在地上的黑衣人中,竟然有一個是沈沉淵的貼身護衛——沈實堅。宰相大人外出竟然不帶上沈實堅,究竟是在執行什麼任務?還把楚深也捲了進來。
心中的叢叢疑竇攀上心頭,她上前兩步,將沈實堅叫到了房門外。
沈實堅抬頭看了看荊卿卿,微微彎身算是行禮,不言不語地跟到了房門外。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在執行什麼任務?”卿卿面上全是焦急的神色。
沈實堅只是平靜無波地看著她:“不能說。”宰相大人吩咐過,所有的行動必須對荊卿卿保密。
“已經有人受傷了,究竟發生什麼事?或許我能想想辦法。”
沈實堅眸光動了動,半晌,卻依舊張開嘴說了那三個字:“不能說。”
“我可是宰相夫人!”卿卿急了。想要搬出自己的身份來壓迫沈實堅說實話。
那曉得那位幾乎無法溝通的護衛根本不買賬。他張了張口:“宰相大人說的,不能說。”
卿卿氣急,這個人真的軟硬不吃。
正思索著應當如何挖出真相,卻聽到屋內一聲呻、吟,沈實堅與荊卿卿都變了臉色,急忙轉身回屋。
二人方才進屋又是一聲呻、吟,卿卿循聲看去,楚深已經醒了,一隻手似乎想去撫住胸前的傷口,面上因為疼痛而稍顯扭曲。
卿卿急忙拉住他的手,輕聲說:“楚深哥哥,你還好麼?身上的傷口方才包紮過,還不能碰。”
聽到熟悉的聲音楚深面上的痛苦神色立刻散去大半,有些艱難地扭過頭,他看到面前神色焦急的卿卿。
忽然他狠狠閉了閉眼,強忍住了一聲嗚咽,等著身上尖銳的痛散去一些。
他張了張口,聲音很低:“卿卿,我發現當年陛下遇害的案子,是祁王做的......”他的氣息不穩,聲音也十分微弱。
卿卿張大了眼,愣怔許久,方才醒悟過來,楚深受這一身的傷,就為了給她的爹孃查清當年的真相嗎?
他曾經告訴她,自己的父母不願意她捲入這些險惡之事中,只希望她平安地活著。於是這些年卿卿都聽從父母的遺命,不再去查當年那樁舊案,生活過得不算好,但至少不算遭。可她沒想到,楚深把風雨都擋在了她的生活外,自己卻步入了風雨中。
看著眼前人虛弱的樣子,卿卿不禁有些心疼,一時沒忍住,眼淚便掉出來了。
感受到流過自己面龐的灼熱液體,楚深幽黑的睫毛狠狠地顫了顫,竭力攏了攏自己的心神,提高了聲音:“卿卿,別哭。我還有重要的事要說......”
話語之間已經有些喘不上氣。
卿卿看他的樣子立刻停止了哭泣,強壓著情緒專心地聽他低低的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