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逸安在外人面前越來越沉默,也唯有在齊放面前還有一絲童真與活潑。
“少爺,我想做生意。”我想有能力,可以把你護在身後,一輩子安然無憂。
祝逸安抬頭看著他,這才發現,不知不覺,原來他已經如此高大了。
“好,我給你錢。”
“不用,這些年我一直在府裡住著,並未有太多花錢的地方,夠的。”
“怎麼可能會夠,做生意要多少錢我不知道,但肯定不少,你是沒花多少錢在自己身上,你的錢全用來給我買東西了,你現在還能剩多少錢。”
“少爺上學的花銷不小,要留著,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看了笑話。”
祝逸安好笑的摸了摸他的頭,“我管他們做甚,再說了,有你在誰敢笑話我,你給我買的東西哪樣不是最好的。”
“是,誰敢欺負少爺我就打他,管他爹他娘是誰。”
“是是是,我們齊放最棒。”
後來,齊放做起了生意,祝逸安問過他做的什麼生意,但齊放從來不說,每次都推諉等做出了名堂再說。
在沒有能力保護祝逸安之前,什麼都不夠。
祝逸安沒再問了,他看到過齊放滿是傷痕的後背,曬傷磨傷褪皮,都是為了自己,祝逸安知道,他只能盡力的在學業上努把力,只要他努力一點,就也能作為齊放的助力。
再後來,齊放回府的次數越來越少,祝逸安常常一連幾天都見不到人,不過,每次見到時齊放都有滿身的禮物要送給他,自己滿身傷痕,卻依舊把最好的送給自己。
後來,祝懷光得罪了人。
祝逸安頹廢的坐在屋中,他知道自己的科考之路斷了,他也知道,他很沒用,他什麼都幫不到齊放。
每每看到累的躺下就睡著的齊放時,他都恨自己沒用,是啊,他是真沒用,他連自己的未來都選不了,他和齊放好像要到盡頭了。
是他,對不起齊放多年的愛護,是他,對不起齊放為他所做的一切。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祝逸安走了,他要找到齊放,他不能對不起齊放為他所做的一切,他不能辜負齊放。
…
“他要把我送給別人,你要不要我?”
齊放抱緊他,抱緊他年少時就渴望的人,再也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