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逸安迷茫的被齊放牽著手,又迷茫的聽著齊放說的話,第一個寶寶是他,第二個寶寶呢?他低頭看向自己的腹部,一個不成形甚至匪夷所思的念頭出現在腦海裡。
“嗯?”他緩緩抬起頭帶著不確定看著齊放,他剛剛的想法有些瘋狂。
“嗯。”齊放給了他肯定的答案。
祝逸安不知道自己現在該作何反應,這…他聞所未聞。
他不自覺的屏住呼吸,卻馬上想到什麼,又開始呼吸,緩緩的輕輕的,但此時太安靜了,卻又顯得重重的。
“確定了嗎?”祝逸安開口,聲音有些幹澀,真的確定了嗎,他…他真的嗎?
“請了好多大夫了,孫大夫曾在宮中做過太醫,也請他來確定過了。”齊放把迷茫的祝逸安攬在懷裡說。
“多久了?”出乎齊放的意料,祝逸安只是有些迷茫,但依舊鎮定,頭腦清晰。
“兩個月了,大夫說或許是體質原因,出現反應要比平常人晚些。”
“但我沒有感覺。”祝逸安埋在齊放懷裡,輕輕地說。
齊放把他攬的更緊,他的夫人還這般小,這般意氣風發,他該實現自己更多的抱負,自己已經把他困死在了這一方天地,不該再把他困在孩子上。
他清楚的記得祝逸安說過不想有孕,且男子有孕,幾乎聞所未聞,雖然下午大夫和他說了幾個案例,但風險太大了,他不希望祝逸安受到一點傷害,被不確定性風險性困擾。
齊放牽過祝逸安的手,握在自己的手裡,“太危險了,我不能沒有你。”
齊放未完的話祝逸安知道,本來說過無數次的話,他卻沉默了。
他是男人,怎麼可能懷孕,從未想過的事竟然真的發生在了他身上,那這個孩子…怎麼辦呢?
“他健康嗎?”
祝逸安話一出口,齊放就知道他的選擇是什麼了。
“健康,大夫說脈象很平穩,想好了嗎?”
沉默良久,祝逸安在齊放懷裡輕輕點頭,“想好了。”
“夫君,你想要嗎?“祝逸安抬頭問他。
“我想要你,只想要你。”齊放回答他,聲音很輕,但眼眸卻猩紅。
“我剛剛做了個夢,夢裡母親參加了我們的婚禮,是她送我出的門,她讓我好好過,我過得很好。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和她再見一面,我總感覺…總感覺那就是她,我…我”
“好了好了,”齊放拍扶著祝逸安的背,“我們寶寶想娘親了啊,不哭不哭,娘親希望你好好的。”
平複許久,祝逸安沙啞著開口,“留下好不好?”
“都聽你的。”齊放依舊拍著祝逸安的後背,一下一下。
自此之後,祝逸安本就被當做齊府的鎮府之寶的身份更上一層樓,成了齊府傳家寶一類的存在,每日都被眾人仔細盯著,活像一個易碎的瓷娃娃。
齊放更是非必要不出門,自己出門也要一群人時時刻刻跟著祝逸安,記錄他的行為舉止。
家中也有了府醫,接生的穩婆子也早早請來了,齊放每天都拿著個小冊子,冊子上全是孕期的重點和禁忌。
對這種和府上下的緊張氣氛,祝逸安真是又感動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