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逸安被趕來的母親扶起,趙梅疏心疼的拍著祝逸安身上的灰塵,自己問著他有沒有傷著。
前面的小男孩被拎著耳朵,臉上泛起更為不正常的紅,他的手和腳都在拼命掙紮,卻被站在一旁的老男人蹬了一腳。
“說,身上有沒有錢,你大哥生病了,你能不能有點用!”兩人在小男孩身上搜尋無果,把小男孩一把推倒在地。
祝逸安也顧不上腿痠屁股疼,在男人拳腳落下時猛地撲到小男孩身上,生生捱了這麼一腳。
並不輕的一腳直接把祝逸安踢的站不起來,只能撲在小男孩身上,眼淚不聽話的流下來,落在了小男孩的臉上。
小男孩似乎未曾想過會有人護著他,緊閉著的雙眼在臉頰被打濕時才猛地睜開,他看到了那個幹幹淨淨被母親護的很好的小男孩護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的眼眶是紅的,他嘗到了他的眼淚,是酸的。
身後,趙梅疏尖叫一聲,她推開擋在前面礙事的兩人,想要拉起祝逸安。
祝逸安剛被母親扶起一點,那兩人就見縫插針的想要拽走在地上躺著的小男孩,嘴裡還唸叨著什麼“生你能不能白生,再去賣個好價錢”。
眼看身下的人就要被人搶走,祝逸安一咬牙,再次往下一撲死死的抱著小男孩,手和腿全圈在人身上。
小男孩本來已經認命,連日發燒帶來的無力感讓他什麼都做不了,可是,今天他遇到了一個人,他救了他,他護在他身上,緊緊地抱著他,久違的溫暖包裹著他,他好想也抱緊他。
那對老夫妻想要分開兩人,尖銳的指甲刺穿著祝逸安的面板,可他一絲一毫都沒有松動。
“住手!”趙梅疏大聲喊到,她用力的想要推開兩人,卻怎麼也奈何不了兩個瘋子,她撲過去用整個身體擋在兩人前面,發狠的聲音裡帶著哭腔,“沒看見這是我兒子嗎?滾開!”她的手掌死死抵住老婦人的胳膊,發狠的眼神盯著兩人。
“咔嚓”一聲,變故突生。
“小姐,屬下來遲。”暗衛擰著這對老夫妻的胳膊把他們扔到一邊控制著。
是了,父親臨走時給自己送了暗衛。
趙梅疏沒關那兩人,一心只在祝逸安身上,她忙把祝逸安扶起抱在懷裡,認認真真檢查他身上的傷,在看到後背那一塊烏青和手臂上的血痕時,手都是抖的。
“帶下去,處理掉。”趙梅疏吩咐暗衛,“去請大夫,越快越好!”
“是。”
暗衛多少都是精通傷口處理包紮之術的,趙梅疏抱著祝逸安想找個合適的地方,這才發現地上小男孩的不知何時緊抓著祝逸安的衣角,被發現後,他才小心的收回手,勉強爬起來指著眼前的齊府,“裡面沒有人。”
趙梅疏剛抬腳,祝逸安就拉了拉她,她看得出兒子擔憂的眼神,瞬間無奈,自己都疼成什麼樣了,還想著別人呢。
眼見趙梅疏沒答應,祝逸安忙的撅撅嘴表示抗議。
“我知道,與他無關,抱進屋裡給他看看。”趙梅疏吩咐到。
“是。”
祝逸安上好了藥,痛的渾身都在發抖,看著他這個樣子,趙梅疏好似受傷的是自己,她寧願受傷的是自己。
小男孩被帶去醫官診治,當天下午就又被送回了齊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