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跟來的原因很簡單,他絕不允許兩個人幾個月時間吃不到他做的飯,飛燕也很簡單,夫人去哪她就去哪。
“帶這群保鏢是幹嘛的?”祝逸安站在二樓甲板上邊吹風邊問齊放。
“就咱家這豪華大船,遇到匪徒的機率太大了,萬一有什麼要錢不要命的沖上來,我只保護的了你,這些人是帶過來保護他們的。”齊放邊給祝逸安穿好披風邊說。
“還難受嗎?要不要再去歇歇?”
是的,沒錯,祝逸安暈船了,剛開始的新鮮勁過去之後,上船還不到半日,祝逸安已經暈乎乎的吐了好幾回,現在臉色還有點發白。
“沒事,想吹吹風。”
“等到下一個碼頭,咱們就換馬車,讓你受苦了。”齊放攬著祝逸安說,原本的計劃是在海上行駛一週後再乘坐馬車,現在計劃改變,祝逸安的身體狀況必須要早早換乘馬車。
“麻煩你們了。”
“什麼話,是我安排不周了。”
“夫君,我躺會兒。”說完,祝逸安就閉著眼睛靠在了齊放的身上,他現在還有點暈,站著的時候全靠齊放撐著。
很快,船就到了碼頭,齊放帶著祝逸安還有飛燕王叔和幾個小廝下了船,船上還有許多要帶去京城做生意的東西,由剩下的人運往京城。
齊放先帶祝逸安去找了家客棧休息,小廝去準備幾人一路上要用的馬車,飛燕則去找了大夫,王叔年紀大了,一路上晃晃悠悠的也需要休息。
王叔還好,自己一個人就可以,祝逸安則是情況一直不太好,到後來腿軟的都走不了路了,一直是齊放抱著去的客棧。
大夫來的很快,開了藥方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就走了。
飛燕拿著藥方去熬藥,齊放看著祝逸安在床上白的跟紙張一樣的臉色,難受的不得了。
“沒事。”祝逸安啞著嗓子安撫他。
齊放看著他的樣子,沉默的給祝逸安喂水,又沉默的把他放平抱著他睡會。
祝逸安現在精神不好,他知道齊放現在一定很自責愧疚,盡管他想集中注意力打起精神,可在齊放溫暖安心的懷抱裡他還是很快的睡著了,手還搭在齊放的背上,拍打的動作也停了。
齊放摟緊了祝逸安,在他額頭落下一吻,細密的看著懷中人的眉眼。
他們本就不趕時間,所以就在客棧裡多休息了幾天,三日後才再次出發,離開的時候祝逸安的精神已經大好了。
幾人乘坐兩輛馬車離開,祝逸安揭開馬車的簾子,看著河堤蔓延到遠方,水波湍急,日光下,白浪翻飛,馬車來往濺起浮塵。
他們的旅程這才剛剛開始。
路上綠樹,河上飛鳥,河中游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也經歷形形色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