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夜覺得自己都要瘋了!
一定是無法接受某種事實,所以姜北兮的大腦開啟了自我保護機制,讓他産生了錯誤記憶,一直以為父母是因車禍去世的。
在回去的路上,何夜的心跳一直就沒平靜下來過,他想到了一個詞——踢貓效應。
男人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家開始打女人,女人向孩子撒氣,孩子踢貓……“貓”,就是最末端的弱勢者。一切的源頭,還是來自於發洩與暴力!
回到家時,姜北兮已經把飯做上了,他見何夜推門進來,抱怨了句:“幹什麼去了,這麼久才回來,手機也不帶。”
何夜很自然地湊過去親了姜北兮一口,說:“沒幹什麼呀。”
“等一下!”姜北兮皺眉打量了一番何夜,語氣疑惑地說,“你身上,怎麼有股味,燒東西的味道。”
何夜聞了聞自己的手臂和身上,故作不知情地說:“有嗎,可能我剛剛路過燒烤攤,木炭的味道?”
“不太像,不過,不是你偷跑出去抽煙就好。”
“當然不是。”何夜稍稍鬆了口氣,坐在了沙發上。
這個原本安逸平靜的家,現在在何夜的眼裡,忽然被一片陰霾籠罩住了。就連他現在坐著的沙發,曾經都目睹過一次次殘忍。
何夜扶著頭嘆了口氣,他安慰自己,現在不能有這種想法,這是消極的。
“你怎麼了?”姜北兮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注視他的,“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就覺得你有事兒。”
“我哪有事兒。”何夜笑了笑,試圖掩蓋住自己的緊張。
姜北兮坐在他身邊,一隻手摟住他的脖子,兩個人的距離立即拉近了,何夜看著近在咫尺的姜北兮的臉,笑道:“又幹嘛?”
“有什麼煩心事可不能自己扛著。”
“沒有,真沒有。”何夜在姜北兮額頭上使勁親了一口,“快去看看魚湯好了沒有,我都餓了。”
姜北兮靠在何夜肩膀上,說:“還早著呢,再煮一會。”
何夜摟著姜北兮的肩膀,讓他躺在自己懷裡。“明天,我們出去玩吧,訂家酒店,晚上也不回來了。”
“晚上為什麼不回來?”
“可以玩的久一點啊,我們是不是好久沒在外面過夜了?”
姜北兮眨眼睛想了想,摟住何夜的腰,說:“那得花不少錢吧,你請客就去。”
何夜抓了抓姜北兮的頭發:“當然是我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