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鏡很擔憂。他總覺得公子的身體大不如前,無論怎樣想辦法也沒用。
寶鏡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盡量將積攢的法力都留給他,希望公子能好起來。
與此同時,寶鏡想要回去找兩個姊姊的念頭也愈發強烈起來。
他一直擔心兩個姐姐的安危,不親眼見一見總是不放心。而且,他也想問問姐姐們,有沒有辦法能讓公子的身體徹底好起來。
寶鏡正想著怎麼跟公子說要回去一趟的事情,卻不料這一日,蕭逸恪先將他叫了過來。
“寶鏡,聿州府那邊傳來訊息,道是有人曾見過你大姐姐。”
公子一直有讓人留意姊姊們的訊息,還根據寶鏡的描述給她們畫了畫像,令人四處尋找。
這會兒寶鏡一聽這話自然大喜過望:“真的?在哪裡見到的?什麼時候的事?”
“送信的人並沒有說清楚。這件事很重要,我看,你還是親自去一趟聿州府,問問情況的好,我讓春山陪你去。”
蕭逸恪病了一段時日,越發瘦削了。
今夏一場大病之後,他的身體就一直沒養回來,這會兒臉色雖然還好,但眉宇間始終帶著散不去的憔悴之色。
此時他倚在引枕上,身上披著家常袍子,腿上蓋著絨毯,雖面帶病容,但風姿依舊懾人。
“我本來打算陪你一起回去的,可惜身子骨不爭氣,恐怕去不了了。”
蕭逸恪遺憾地嘆息,語氣溫柔依舊:“不過不用擔心會迷路,有春山他們陪你去,我也能放心些。”
蕭逸恪這幾日風寒加重,因生怕過了病氣給寶鏡,並不肯讓他近身。
寶鏡這會兒終於能靠近公子,立時習慣性地將他一雙手捂在了懷裡,又靠在他身上,想用自己的體溫將公子暖熱。
可是公子的手帶著驚人的涼意,身子也似乎正冒出一絲絲寒氣。
無論如何也暖不熱的樣子。
寶鏡一時心裡發慌。
“我、我不回去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說,只是心底裡慌張得厲害,本能地道。
“我不離開你!我.......讓芭蕉、或者誰代我去一趟,問問清楚!或者,或者讓那個看到我大姊姊的人來京一趟,我當面問!”
“總之、總之我不要離開你!”
“傻瓜。”蕭逸恪嗓子一癢,輕輕咳嗽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