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雖然覺得自己已萌混過關,寶鏡到底心虛,生怕公子突然長一雙金睛慧眼,前能預測未來,後能窺知過去,將他借罰跪之名實則偷睡懶覺的行為一把戳破。
因而寶鏡整個晚飯時間都表現得十足乖巧,不停向公子獻殷勤,勸菜舀湯,又要說幾個不倫不類的笑話,恨不得使出渾身解數討他家公子歡心。
直看得蕭逸恪啼笑皆非,春山等人憋笑憋得肚子疼,眼淚花兒都要出來了。
吃罷晚飯,寶鏡照例坐在椅子上喝花茶,蕭逸恪則喝他每日的例行湯藥。
這時石青走進來,奉上一物,道:“主子,這是方才整理床鋪時發現的,想是小公子的物什。”
石青管著蕭逸恪屋裡的衣裳箱籠等物,一看就知道這不是主子的東西。
果然,寶鏡將茶一放,就從椅子上跳下來,將那東西接了過來道:“哦,是我的呢。”
“是什麼?”蕭逸恪眯起眼。
寶鏡將那東西送到公子手裡,隨口道:“這是我大姐夫送的。想是我今日睡,咳,不是,罰跪的時候,不小心落在床上的。”
說罷偷瞄了公子一眼。
蕭逸恪神色難辨,將那東西來回翻看了兩遍,原是枚銅帶鈎。
這帶鈎瞧起來很不入眼的樣子。說得好聽些,是樣式古拙厚重,說的難聽些,就是式樣既老又粗笨拙劣,與寶鏡完全不相稱。
“這樣一件東西.......”蕭逸恪皺了皺眉,挑剔道:“也值得你隨身帶著?”
竟還遺落在他床上。
寶鏡急忙解釋道:“不不不!這原是大姐夫送我時,我順手擱在荷包裡的,後來就一起帶了出來......”
“我本已收在匣子裡的,昨日裡翻珠子玉片兒做禮物時,想必是沒注意隨手帶了出來,這才落在了公子床鋪上。”
“唔。”蕭逸恪指尖撥弄著那帶鈎,突然道:“你大姐夫單單只給了你一個人禮物?”
寶鏡搖搖手,自覺解釋道:“不光是我,大姐夫還給了我大姊姊一枚銀簪子。”
“給二姊姊的,則是他們家祖傳的一面古鏡哩。”
說到這裡,寶鏡兀然怔了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