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飛機引擎聲很吵,也不代表別人什麼都聽不見。”
“所以他進門的時候你不知道。”賀亦巡說。
“嗯。”許培簡單說結論,“兇手給我下了安眠藥。”
所以許培才會點咖啡,畢竟聽證會在即,可不是睡覺的時候。
“如果是這樣,空乘嫌疑最大。”說到這裡,賀亦巡突然想起服務間有給每個乘客的備注,包括他們上機後點的什麼飲品,又說,“機長的嫌疑也不能排除。”
許培看了看手機,離降落還有二十多分鐘,時間已經非常緊迫了。
他站起身:“我去找詹高。”
賀亦巡拉住他的手腕:“注意安全。有事叫我。”
兩人再次分頭行動。
許培來到詹高的房門前,象徵性地敲了兩下,直接擰開了門把手。並非他不懂禮節,一是對詹高沒必要,二是時間不多,必須爭分奪秒。
不過讓許培意外的是,一推開房門,他便看到仇衛正倚著書桌,詹高站在他身前,一手撐在書桌上,一手掐著他的脖子,兩人的臉離得很近。
兩個apha以這種姿勢站在一起,氛圍看似危險,但又好像……夾雜著一絲曖昧。
見許培進來,詹高斂去強勢的表情,淡然地松開仇衛的脖子,神色如常地說:“你來了。”
仇衛用中指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理好被弄亂的衣領,叫了聲“許教授”,接著無事發生一般離開了詹高的房間。
房門被帶上,許培收回視線,看向詹高問:“你們在做什麼?”
“一些小分歧。”詹高沒有多說,問,“你想起是誰打暈你了嗎?”
“沒。”許培拉過椅子坐下,“我來找你談婚事。”
詹高倚著仇衛剛倚過的地方,將雙手抄在胸前,饒有興致地說:“你終於改變主意了。”
許培說:“我需要確認……”
“你不會坐牢。”詹高打斷道,“我可以告訴州法院,你已經被我說服,和平解決是大家都期望的方式。”
“我想確認的是,”許培反打斷詹高,“你真的喜歡我嗎?”
詹高很輕地挑了挑眉,應是沒想到本該談利益的人竟會談起感情。他走到許培身前,抬起他的下巴,用拇指摩挲他的臉頰:“當然,你是我的初戀。”
“可是你搞apha。”許培看著詹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