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許培說,“麻煩你把賀亦巡的檢查結果都發給我。”
“當然沒問題。”
金醫生離開後,賀亦巡也輸完液了。由於血型不匹配,他沒有進行輸血治療,只補充了一些維持體能的藥物,之後便被要求回家靜養。
原先穿的衣服沾滿了血跡,被許培處理掉了,還好車上有白天逛街時給賀亦巡買的衣服,許教授私心拿出了那件深棕色複古夾克給賀亦巡穿上,和他預想的一樣,很襯賀sir的氣質。
大街上四處可見警車,閃爍的紅藍燈在夜幕下頗為刺眼,意味著整座城市都已戒嚴。道路比平時擁堵好幾倍,五分鐘過去連主路都還沒上。許培無聊地和賀亦巡聊著天:“你是什麼血型?”
“a型。”賀亦巡說。
“好神奇。”許培從沒聽過這種分類,“我們這邊血型分為1型、2型和3型,你們那邊不會是a型、101nove.型吧。”
“abo。”
“嗯?”
賀亦巡:“我們那邊的血型主要分為a型、b型和o型。”
兩個世界似乎有著微妙的共通。
“你還說我們的性別是希臘字母表。”許培說,“我看你們血型才是。”
好半天過去,車子仍堵在主路入口一動未動。許培開啟了廣播,不出意外聽到了與中央銀行劫案相關的談話節目。
“詹遠已經被列為怒城歷史上最兇惡的暴徒,二十歲煽動暴亂,三十歲炸毀國立研究所,搶劫中央銀行,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但他把搶來的鈔票都撒給平民,是不是某種意義上的劫富濟貧?”
“他當年煽動暴亂是為了抗議過於嚴苛的法律,現在已經有外媒報道,這次劫案證明怒城這種法律體系,只會催生極端的惡徒。”
“……”
終於進入主路,車流前進緩慢。許培有一下沒一下地踩著油門,問賀亦巡:“你怎麼看?”
他問的是詹遠的動機,然而賀亦巡卻直視著前方,說:“你們這邊好多apha。”
嗯?許培不解,這感想從何而來?
哦,剛才的醫生。
許培轉頭看了看賀亦巡,覺得他脖子吊著繃帶一本正經說話的樣子有些好笑,隨口道:“你這就吃醋了?我就這麼厲害,人家崇拜我很正常。”
賀亦巡沒接話,沉默了一會兒,說:“問你個問題。”
許培:“嗯哼。”
“你是不是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