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小希懶懶地看著自己的美甲,“染上毒癮就是一隻腳踏進棺材了,報警能幫我們把那隻腳拉回來嗎?”
“其實主要是警局有他們的人,可能我們前腳剛出現在警局,後腳就有車把我們拉走。”糖糖說,“而且,他們用毒品控制我們,這是我們的死xue。之前有姐妹不聽話,他們就不給貨,最後那姐妹熬不下去自殺了。”
“但你們不可能永遠這樣。”許培凝重道,“你們知道吸毒的下場嗎?別看你們現在光鮮亮麗,將來牙齒掉光、毀容破相,死在無人在意的角落,你們希望這樣嗎?”
“所以我們現在就拉他們一起死咯。”小希說。
許培重重地吐出一口氣,為這些誤入歧途的年輕人感到惋惜。
“你們有什麼計劃?”賀亦巡問。
朱明菲說:“是這樣的,他們每次聚會的場所都不一樣,這次是維德利酒莊。一般來說,夜魅每次進場都會被搜身,帶不進去任何裝置,所以接下來兩天我會去應聘服務員——他們正好在招,應該就是為接下來的聚會做準備。”
“對面試者的安檢不會很嚴格,我會趁機帶點裝置進去藏在衛生間裡。等夜魅進場後就去衛生間,把這些裝置穿戴在身上。”
“當然,如果我面試上了最好,可以和夜魅有個照應。但如果我沒面試上,那就只能靠夜魅自己了。”
“放心啦菲姐。”小希說,“只要你能把針孔攝像頭帶進去,我們肯定沒問題的。”
朱明菲點了點頭:“致進會的那幫老頭都會戴面具,你們最好找機會把他們的面具扒下來。不求拍完所有人,只要拍到就把針孔攝像頭放回衛生間去,以免被發現。”
“可是萬一被發現怎麼辦呢?”糖糖有些擔心地說,“那些人都有權有勢,會把我們灌水泥丟到濱海灣吧。”
“所以我找了後援。”朱明菲看向了賀亦巡,“不瞞你說賀sir,我原本的打算就是掌握證據後交給你,因為你拆穿了林玫的自導自演,我相信你是整個濱市警局裡,最不會跟致進會合作的人。到時候我希望你守在酒莊外面,如果真有什麼意外,能及時趕來現場。”
“讓我想想。”賀亦巡環抱著雙臂,食指一下接一下地敲著胳膊,“你只希望我作為一個外援?”
許培知道賀警官在想什麼。
在警方的行動中,這位高階警司都是擔任指揮官的角色,突然變成一個輔助,肯定會不習慣。
何況在這樣危險的行動中,警察已經參與進來,卻讓市民來做主導,多少也有些不妥。
“或許你有辦法讓我混進客人之中嗎?”賀亦巡問。
果然,許教授猜對了,賀警官就是想要主導行動。
朱明菲看了看小希和糖糖,似在詢問他們有沒有辦法。結果小希聳了聳肩,糖糖搖了搖頭,於是朱明菲也沒轍地撥出一口氣:“客人還真不好辦,那種級別的聚會,客人的身份只會查得更嚴。”
“用夜魅的身份混進去倒還好說,好多新來的馬仔人都認不全。但是賀sir你……”
跟夜魅二字完全不搭界啊。
“咦。”小希的目光突然移向賀亦巡身旁的許培,“你不是可以去嗎?”
某三十歲國立研究所教授有些懵逼地用食指指向自己:“我?”
“不可以。”賀亦巡立馬否決,“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