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安靜了下來,賀亦巡頗有教養地扯過紙巾擦了擦嘴,緩緩開口:“性功能障礙?”
“沒錯。”許培終於找著機會重提這事,“你沒有腺體,意味著無法生育。在我眼裡你就不是個可以發生什麼的物件,所以不要覺得我會對你有什麼暗示,但凡你有這種想法,都是對我的侮辱。”
舒暢了。
終於扳回了一局。
賀亦巡環抱起雙手,後背靠在椅子上,歪著腦袋問:“那你要我注意什麼?”
“嗯?”
“因為我們性別不同,你讓我注意影響。但我本身是性功能障礙,那我晨勃礙著你什麼事了?”
簡直狗屁不通的一段話,竟然從賀亦巡的嘴裡說出來。
但把許培的意思總結下,不就是他可以勃起但陽痿嗎?
許培也意識到這麼聽是有些問題,因為他沒有說清“生育”包含了整個標記行為。
賀亦巡無法標記他,他當然不考慮兩人會發生什麼;但無法標記也可以完成前面的步驟,所以他提醒賀亦巡注意是應該的。
可話又說回來,許培並不想解釋標記這個概念,這就像把xing交的步驟敞開來說,實在是有些羞恥過頭。
於是他只能換了個角度:“這是禮貌的問題,你這樣讓我很不適。”
“我陽痿你怕什麼。”賀亦巡順著許培的邏輯說,“又不會讓你懷孕。”
很好,又一大雷點。
許培非常討厭apha動不動就說讓oega懷孕,雖然賀亦巡只是隨口一說,並不清楚abo社會的執行規則,但還是讓許培回想起了他見過的那些自大的apha。
“我懶得跟你解釋。”許培用筷子狠狠戳著碗裡的飯,“你就這麼保持你的無知也挺好。”
賀亦巡並不介意被罵,事實上,他很享受在邏輯上戰勝對方的感覺,就像把一個百般狡辯的嫌疑人逼到了絕境,最後不得不供認自己的罪行。
本想繼續逼問許培為什麼無法生育就不能發生什麼,不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陳臻打來的電話。
賀亦巡拿上手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許培說:“下次編得通順些。”
沒走出去兩步,他又回頭說:“碗放著,我來收拾。”
作者有話說
疊個甲,電阻的梗不知道別人寫過沒有,是我自己想的,如有雷同純屬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