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許培轉而看向旁聽席的其他人:“莫欣愛上了自己的實驗體。”
“你在胡說什麼!”莫欣猛地站了起來,“我要告你誹謗!”
許培充耳不聞,把偌大的審判庭當做了演講的舞臺,遊刃有餘地踱回中央:“沒有哪個apha不羨慕s級腺體,已經坐上議長位置的詹遠也不例外。他計劃劫出哥哥詹高,置換腺體,這樣便可以標記他的頭號情人,仇衛。”
越來越龐大的資訊量讓在座的旁觀者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詹議長喜歡搞apha,秘書是他的情人,這是眾所周知的八卦。原本這種未經證實的小道訊息上不了臺面,但許培這麼一說,可信度瞬間高了不少。
“要從守衛森嚴的研究所劫出詹高,沒有內部人員的配合是不可能的。幫詹遠辦事的仇衛搭上了莫欣,正好莫欣也不希望心愛之人被困於研究所內,於是便有了轟動全城的事件——s級實驗體被劫。”
“本來,詹遠劫出詹高後,會擇期進行腺體置換手術。但他不知道的是,仇衛背叛了他,最終他被詹高塞在汽油桶裡,燒死了。”
“自那之後,你們看到的詹議長和s級apha都是同一人。搶劫中央銀行只是障眼法,為了坐實詹遠已死,以絕後患。”
說到這裡,許培走到詹高面前,把他的話筒掰向自己,微微俯身,雙手撐著桌沿,注視著詹高,對著話筒問:“我說得對嗎?詹議長。”
詹高表面不動聲色,眼神卻瞟向了不遠處的仇衛和莫欣。
這件事只有他們三人知情,尤其是他殺死詹遠的手段,更是隻有仇衛知道。
然而仇衛對上他的視線,很輕地搖了搖頭,示意不是他透露的。
到了這時候,仇衛也沒必要撒謊。難道是莫欣?更不可能。
“故事編得很精彩。”詹高從容不迫地把話筒掰了回來,“為了擾亂聽證會,你也是煞費苦心。”
“去驗個血就知道你是誰了。”許培說。
“驗血可以,但不是現在。”回頭做好萬全準備,弄個假報告就行,“今天的主題是討論你有沒有罪,少在這混淆視聽!”
“我就知道你不會承認。”許培慢悠悠地走回了莫欣面前,就像舞臺劇演員的走位一樣,吸引著所有看客的目光,“你懷孕了,是嗎?”
莫欣瞬間臉色煞白,在一片議論聲中,後背僵硬地說:“怎麼可能。”
“詹高重獲自由後,你開始打扮自己。但奇怪的是,今天見到你,你很注重穿衣搭配,還戴了首飾,卻沒有化妝,在受到我資訊素壓制時,你第一反應是護住你的小腹。”
其實莫欣並未表現出來,護住小腹是許培的推測。
“所以我合理懷疑,你懷有身孕。”
“你這是對我的汙衊!”莫欣陡然拔高音量,“我沒有被標記,怎麼可能懷孕?”
“是啊,你沒有被標記,怎麼懷孕呢?”許培後退開來,看著詹高說,“當然是因為s級apha可以跳過標記讓oega懷孕了。”
不知是不是大批線上市民湧入,直播畫面卡頓得不行。旁聽席的議論聲越發不可收拾,法官啪啪啪敲了好幾下法槌:“肅靜!肅靜!”
等審判庭安靜下來,法官看著莫欣問:“你真懷孕了嗎?”
“沒有的事。”莫欣咬死不承認,“這個人為了擾亂聽證會已經沒有下限了。”
許培一點也不意外。
莫欣愛詹高愛得無可救藥,為了詹高甚至不惜殺人,又怎會輕易繳械投降?
“仇秘書。”許培轉向一直默不作聲的仇衛,與面對莫欣時不同,語氣多了幾分客氣,“冒昧問你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