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再困也不能耽誤正事。
許培拖著無力的四肢去衛生間洗漱,聽到賀亦巡在外面開啟了晨間新聞。
“昨晚,維德利酒莊發生命案,濱市電視臺臺長兼實際控制人韋泰疑似中毒身亡。據知情人士爆料,酒莊正在舉辦一場淫亂派對,參與者有眾多上層人士。目前,警察局局長邵暉被停職調查,或與此事有直接關聯……”
許培刷著牙,探出腦袋瞥了一眼,播放這則新聞的果然不是濱市電視臺。
假若韋泰沒死,維德利酒莊的事不一定會爆出來。因為以韋泰的身份,他大可向其他媒體施壓或進行利益交換,封鎖這則訊息。
但關鍵是他死了。
死得極其突然。致進會在媒體這一塊失去了重要的保護屏障,導致其他家媒體都在爭相報道這事。
這之中,也就濱市電視臺一枝獨秀,沒有報道自家老闆的慘死。
不過許培倒是有點好奇他家在播什麼。
從衛生間出來,許培把電影片道跳轉到了濱市電視臺,發現他家正在播昨天的舊聞——黎夢蘭正式接任濱市市長了。
電視裡的女人留著幹練的齊肩短發,夾雜在黑發中的白發沒有刻意染黑,或是沒時間管理,又或是歲月的痕跡更能凸顯沉穩。
她在就職宣言中著重承諾了要打擊犯罪,偏偏維德利酒莊的事就發生在這個節骨眼上,估計致進會的老頭們會低調一段時間了。
就像自由市場害怕企業壟斷,一座城市也害怕一手遮天。
還好黎夢蘭一派和林玫一派水火不容,無論黎夢蘭在市長的位置有無私心,只要有她制衡,濱市就不會徹底淪為罪犯的遊樂場。
“我們幾點出發?”許培啃著香腸問。
賀亦巡手拿刀叉,看了看時間:“八點半。”
還有一個小時。
睡眠嚴重不足的許教授簡直想刀人:“那你這麼早叫我起來?”
“我們需要複盤下昨晚的事。”賀亦巡說。
許培愣了愣,才反應過來賀亦巡的意思是複盤昨晚兩人的親密行為。
正好。許教授心想。
他很好奇這邊是否也有發q機制,能一起複盤當然是最好的。
“你昨晚是怎麼回事?”許培問,“一點也不像你。”
“嗯。”賀亦巡說,“我是正常的成年男性,偶爾會有發洩的需求。這種情況通常出現在我執行了一場重大的任務,或者遇上了棘手的案子,不是獲得了成就感,就是積攢了壓力,我認為這是激素在作祟。”
“是。”許教授認同地點了點頭,“像多巴胺會影響愉悅感,催産素會促進社交,我們的資訊素本質也是一種激素,主導著一個人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