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冠清把手放在門上,嘗試著推了兩下,“殿下,您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被刺客嚇到了。”
溫懷寧抬起腳踩著亓官淵的肩,踹了兩下,沒踹開,他無力地滑倒在被褥上,把臉埋起來,用沉悶的聲音回答孟冠清:“沒……你先退下,我…我要休息了……”
太子說話斷斷續續,中間還時不時變一下音調,很是奇怪。
孟冠清並不打算走,又問:“殿下的聲音聽著有些啞,是不是受了風寒?”
“我…沒事……”溫懷寧真是要被他們兩個給熬死了。
孟冠清給死侍使了個眼色,兩名死侍直接將門撞開。
破門之聲,讓溫懷寧情緒變得緊張,一不小心就洩了。
孟冠清走進房裡,隔著輕紗帳子問:“殿下真的沒事嗎?”
燭火在破門時,被帶進來的風吹滅了,屋子裡陷入一片黑暗,這種黑暗讓溫懷寧覺得安心多了,他悄悄把被褥拉起來蓋在身上,略帶著點慌張問:“你破門而入,要幹什麼?”
孟冠清朝著床榻,緩緩挪步:“殿下,亓官淵是不是來過?”
孟冠清剛才檢查了屍體上的致命傷,都是一劍封喉,這是亓官淵慣用的殺人手法。
溫懷寧知道瞞不過孟冠清,便半真半假道:“來了又走了。”
孟冠清在距離床榻只有一步之遙時停下,問:“殿下為何不跟他一起走?”
溫懷寧說:“我剛從他手裡逃出來,又怎會再跟他回去。”
亓官淵對太子的回答有些不滿,張嘴在太子腿上咬了一口。
溫懷寧蹙了一下眉頭,並起腿來,夾著亓官淵的頭,用強硬的態度對孟冠清說:“你還不退下。”
“亓官淵不可能輕易就走,他沒有對你做什麼吧。”孟冠清很清楚亓官淵的秉性。
溫懷寧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就在他思考之際,孟冠清自己給了自己一個答案:“他是不是強迫了你?”
“是。”溫懷寧語氣裡帶著被揭穿後的羞恥。
孟冠清了然,“殿下若覺得髒,我這就命人去備熱水。”
這話把藏在被褥下的亓官淵給激怒了。
溫懷寧感覺亓官淵越來越放肆了,趕忙說:“你先退下,我累了。”
“殿下放心,我會幫你殺了亓官淵,再把他徹底閹幹淨。”孟冠清說完行了個禮,退下了。
溫懷寧癱倒下來,弱聲哀求:“別咬了……真的疼……”
亓官淵起身,把太子抵在牆上,怒道:“我要把孟冠清給閹了。”
溫懷寧用力推開亓官淵,“快些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