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懷寧留在府上,像是在獨守空房,喜樂送來的早膳他一口沒吃。
喜樂端著一口沒動的早膳從屋內出來,跟安和抱怨說:“督公一走,殿下就精神不濟了,早膳一口沒吃,若是餓壞了身子該如何是好。”
“我去叫楊先生來。”安和轉頭去把楊元亨給請了過來。
楊元亨聽完安和的描述後,想到了四個字,欲情故縱。
楊元亨走進屋內,見太子立在窗邊黯然神傷的模樣,他就知道完了,陷進去了。
楊元亨走到太子身後,輕聲問:“殿下有心事?”
溫懷寧望著窗外的假山問:“先生,你覺得亓官淵其人如何?”
楊元亨說:“城府深,有野心,但所圖太大,最後定會引火燒身,殿下最好遠離。”
“他說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
“殿下信嗎?”
“信!”
“殿下萬萬不可輕信啊,就算他現在對您是一片真心,但人心難測,他不可能一直都忠於您,他在宮中忍辱負重那麼多年,絕不僅僅是為了複仇,他野心勃勃,若不早些防範,殿下將來極有可能成為他向上爬的墊腳石,殿下您若是真信了他,可就中了他的計了。”
溫懷寧猛然轉身問:“向上爬?在我之上的是什麼?”
楊元亨快速答:“皇位,殿下,他要的就是皇位!”
“皇位誰不想要,福如海那個老宦官都曾幻想過,更何況亓官淵。”溫懷寧早就知道亓官淵的野心了。
楊元亨說:“殿下既然已經知道了,還請趁早防範。”
溫懷寧從楊元亨身旁越過,走到榻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他說的沒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只是摻雜了少許私心罷了,我也曾想過遠離他,不再利用他,可他自己非要上來招惹,那我便讓他招惹到底!”
“殿下你這般做,也是在引火燒身。”
“亓官淵是一把利刃,使用得當,所向披靡。”
………
亓官淵騎著烈烈,連夜趕到南昌府,他一個錦衣衛都沒帶,孤身一人來到南昌知府的府邸外,與臨江知府那寒酸樣不同,這南昌知府的府邸十分氣派,高門闊府,鎏金牌匾,一看就沒少搜刮民脂民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