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淵笑著在他身上親吻:“聖上都已經收了的聘禮,是不是該改口了,叫聲夫君來聽聽。”
溫懷寧不肯叫,亓官淵就更加放肆,最後被逼得沒辦法了,才弱弱地叫了一聲:“夫君。”
亓官淵醉在了這聲夫君裡,捨不得走了,但北疆那邊不能不管,十日之後,亓官淵回了北疆。
剛回到北疆,亓官淵就接到了聖旨,命他前去福州馳援。
北疆鐵騎去海上打倭寇,聽上去有些荒唐,但聖旨就是這麼寫的,亓官淵領了旨,帶著自己兩萬精兵出發。
亓官淵並不是第一次對上倭寇,之前他就有過殺倭寇的經驗,知道那些倭寇都很狡猾,喜歡分散行動,他抵達福州後,就將自己的精銳都拆散成幾十人的小隊,偽裝成打漁的百姓,分散到各個地方埋伏倭寇。
陸成業不幹涉亓官淵的行動,同時也不給予幫助,一副看好戲的姿態,等著亓官淵出糗。
亓官淵對於陸成業的這個做法很是不屑,便命玄覺帶了句話過去。
玄覺很委婉地把話轉達給陸成業。
陸成業本來就對亓官淵很不滿,見亓官淵派人來挑釁,他也不客氣了,直接罵道:“我沒記錯的話,你家侯爺之前是個宦官吧,別以為爬上龍塌,得了聖寵,就可以胡作非為,等你家侯爺後面鬆了……”
“你等等。”玄覺及時叫住他,澄清說:“我家侯爺雄風不倒,靠的也是前面取悅聖上。”
陸成業瞪大雙眼:“你是說聖上甘願雌伏在他身下!你放屁!”
玄覺被噴了一臉的口水,他拿出帕子擦了擦說:“我知道武將大多不拘小節,但總兵大人也不能這般粗鄙吧。”
陸成業不知是羨慕了還是嫉妒了,咬牙切齒說:“亓官淵真是好大的福氣!”
陸成業雖然看不慣亓官淵,但也沒有故意使絆子,就靜靜當個旁觀者,等著亓官淵知難而退,可他萬萬沒想到,亓官淵手底下那群習慣了騎馬作戰的精兵,居然也能在海上作戰,跟倭寇對上也完全不吃虧。
陸成業承認亓官淵確實是個帶兵的奇才。
因為愛才的緣故,陸成業決定放下心中的成見,主動邀請亓官淵來府上喝酒。
亓官淵赴約,來到陸府,以為是鴻門宴,沒想到是寒酸宴。
亓官淵看著桌上那條寒酸至極的鹹魚:“陸大人就用這個應付我?”
陸成業陰陽怪氣說:“朝廷的糧草一車一車地往北疆送,侯爺想吃什麼都有,而我沒有侯爺那麼好的命,找朝廷要了幾次糧草都沒要到,所以我這兒就只有魚吃,並非有意怠慢。”
亓官淵給自己倒了杯酒,“陸大人可不要這麼說,你們這邊的物産可比北疆富饒得多,就算朝廷不送糧草過來,也能自給自足吧,我聽說陸大人私底下還做了些生意,應該不至於窮到這個地步。”
陸成業打起馬虎眼:“呵,我能做什麼生意?”
見陸成業一點都不誠實,亓官淵便開啟天窗說起亮話:“販賣海鹽,利潤不少吧,前朝做這個生意的商人富可敵國,你悄悄賣點,雖到不了富可敵國的地步,但足夠養活手底下那些兵,聖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治你的罪,已經是格外開恩,你就別再抱怨朝廷了。”